搐,后来七窍流血。”
“荷包里有毒,就连装毒用的荷包也是用毒汁浸泡过的,此毒是从一种叫乌根花的毒物里提炼出来的,这乌根花是番邦之物,异香扑鼻,但其提炼之后,其毒性甚至强过鹤顶红,鸿胪寺的人说,早年他们曾听来京的番邦使官说过,多年之前,有番邦商人携带乌根花的种子到过大魏,有人买去种植,无奈却没有种活,为此商人还赔了钱。”
陆锦行听说韩峰和刑部侍郎的对话,继续看手里的案宗:“这里写道,有人看到那扫街奴是从地上捡起的荷包?”
韩峰看他一眼,点点头:“对,陆公子或许见过那小姑娘,她和她的母亲投靠在青萍巷李家。”
陆锦行想了想,便知道是谁了,投靠在青萍巷的母女,那是夏二姐和她的女儿。
“既是李家的人,那自是不会给出假口供,看来那荷包真的是扫街奴捡的”,陆锦行自言自语,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他道,“那小姑娘为何会在那里?”
韩峰笑了笑,他找对人了,陆锦行果然看出门道了。
他不动声色:“去看热闹,永宁侯凯旋。”
昨天陆锦行虽然没去看热闹,可他听人说了,昨天长春大街上有很多人,柴荟的囚车驶过时,更是收获无数烂菜叶和臭鸡蛋。
陆锦行顿时明白了,难怪死了一个扫街奴,竟能惊动飞鱼卫。
“这么说来,这荷包应是混在那些烂菜叶和臭鸡蛋一起扔出来的,只是当时太乱了,这荷包没能扔进柴荟的囚车里,同样因为当时太乱,落到地上的荷包没有被马上发现,反而被扫街奴给捡起来了?”
韩峰深深地看着陆锦行,有件事,他当然不能说出来。
夹在烂菜叶子和臭鸡蛋里扔过来的荷包,不是只有这一个。
这一个没能准确扔进囚车里,但是还有一只荷包却是扔进去了。
囚车里的“柴荟”已经死了!
当然,那个柴荟是假的,真正的柴荟,早在被七皇子带回京的路上便自尽了。
原本无论是七皇子本人,还是韩峰,全都没有怀疑过柴荟的死因,他们都认为柴荟是自尽。
现在看来,柴荟可能不是自尽,而是被人杀了,只是迫于当时的环境,杀手在离开时,不能确定柴荟是否真的死了。
柴荟的死讯隐而不发,只说柴荟被俘,又弄了一个替身装在囚车里,而那个替身与柴荟本就有五分相似,易容之后便有六七分的相似了,加之脸上有血污,与柴荟见过但却没有深交的人,便会很容易将替身当做真正的柴荟。
这一路上,永宁侯对假柴荟看管极严,因此,直到来了京城,杀手才能趁着混乱出手,让柴荟再死一次。
陆锦行虽然不知道囚车里的柴荟是假的,但是他对这个案子有了兴趣,他对韩峰说道:“京城现在有番邦来的商人吗?”
韩峰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前不久,有番邦商人来了大魏,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因此番邦商人在镇江码头刚刚登岸,便被连人带船一起羁押,后来又被送到京城,番邦商人带来的人里面,有人懂汉话,可也有限,因此双方交涉以失败告终,这些人现在还在驿馆里软禁着,没让他们出来见人。
“你想见番邦商人倒也不难”,韩峰说道,“不过,我问过鸿胪寺的人了,鸿胪寺虽然有两个会番邦话的通译,可那番邦不是只有一个国家,国和国之间也有不同,这次来的商人,鸿胪寺的通译就没人能听懂他们的话,所以我也只能让你见到这些商人,至于你能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什么,我就帮不上你了。”
陆锦行没想到会这样,他学过鞑剌话,学过安夏话,可是他却没有学过番邦话,更别说番邦不是只有一个国家,而是很多个了。
陆锦行叹了口气,他其实只是想找番邦商人问一问,那乌根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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