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叹气:“唉,依着族老的意思,两家悄悄把亲事退了,也就行了,圣上那边,有三老爷的折子呢。唉,谁能想到这事会闹成这样,二老爷的眼睛,给打得乌青乌青的,这会子太医刚走,这事想瞒也瞒不住了。”
杨大老爷动手打了邬家二老爷,邬家自是不肯吃哑巴亏,于是兴师动众请了太医过府。
且,杨家还不肯退聘礼!
继颜家人之后,颜雪怀再一次刷新了三观。
“杨大姑娘一定不知道这件事吧,蕙质兰心如她,定然看不得这些。”
五太太撇嘴:“她会不知道?杨家如今没有主母,杨大姑娘管着家呢,因着我们邬家的亲事,听说上至杨大老爷,下至她的弟弟们,全都要看她的脸色呢。”
五太太还想说的是,颜姑娘这种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不知人心险恶,你看人家是蕙质兰心,可人家在背后,可没说过你们母女的好话。
可是五太太知道,这话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嚼舌根子也是有学问的,就像那做画一样,要留白,有的话就只能说一半,这样才能激发对方的好奇心。
不知人心险恶的颜姑娘,果然就被成功地激发了好奇心。
她一脸好奇地说道:“啊?杨大姑娘真有本事啊,能在家里说一不二。”
“可不是嘛,本事可大得很呢,若是她那继母还活着,也早就让她给休了,好在是死了,还能埋进杨家祖坟里。”
五太太越说越精神,苏夫人连忙干咳一声,这件事说到这里就行了,可不能让五太太继续说下去了。
五太太见好就收:“瞧我这张嘴,说着说着就没边了,颜姑娘莫要笑话,我啊,没读过几本书,见识少。”
颜雪怀回到国公府,便打发珍珠出去打听杨家的事,闲着也是闲着,她还挺想听八卦的。
睡了一觉起来,颜雪怀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的眼皮在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就是右眼跳。
颜雪怀原是不信这个的,可是眼皮不停的跳,让她心烦意乱,她便不由自主想到了柴晏。
柴晏该不会是遇到麻烦了吧。
此时的柴晏,还真是遇上麻烦了。
大妃同意召见曲静。
鞑剌王宫没有大魏那么多的规矩,大妃只向鞑剌王建议后宫不得干政,却没有把大魏后宫的那些规矩全部灌输给鞑剌王,因此,身为大妃的她,是能够在自己宫中会见宾客的。
但是,进宫就是进宫,先是验身,不能携带兵器,其次便是只能让曲静一人进去,柴晏和琉璃在一间屋子里等着。
这是规矩,柴晏虽然很想亲眼看看这位假公主是何许人也,可也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这里等着。
这间屋子,是专门为官员的随从们准备的。
屋子里陈设简陋,初时柴晏还以为屋外会有侍卫把守,可是他走到门口才发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他索性走出来,这里与内宫只隔着一道门,门口倒是站着两名侍卫。
柴晏东看看西看看,可这里委实没有什么可看的。
他正要折回屋子里,却看到几个人正从那道门里走出来。
为首的人衣着华丽,圆脸塌鼻,其貌不扬,看年纪应在四十以上,不过柴晏现在有经验了,鞑剌人的真实年龄,一般要比相貌年轻十岁,所以这个人可能也就三十多岁。
他听到门口的侍卫用鞑剌话称那人为“大王子”,柴晏心中一动,这人就是大王子啊,据说是女奴所出,是否是鞑剌王的骨血无从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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