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诈以不实,杖一百,徒三年。
至于杨家要不要赔给王家银子,此时暂退回两家族中商议,商议不成,再另行判决。
杨大老爷当场挨了一百杖,收入监中。
马车之中,柴浩兴致勃勃地把公堂上的事又讲一遍。
皇帝已从宝公公口中得知了判决的结果,可是孙子想说,他也有耐心。
听毕,他问道:“依你看,这个案子判得好还是不好?”
柴浩说道:“只论判,那自是好的,符合大魏律,但是若论审,此案其实还能再审。”
皇帝笑着问道:“详细说说。”
柴浩想了想,说道:“那位婆子所说,二姨娘早已失宠,又恼恨太太凉薄,因此才设下这个圈套。据孙儿所知,杨家家境一般,二姨娘的儿子年纪尚幼,想来二姨娘手中也没有太多银钱,身边能使唤的人手更是少而又少,试问仅凭她一人,又如何能做出这番动静?且,她是自尽,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才不得不死的?”
皇帝摸着胡子,满意地点点头,问道:“那依你来看,知府为何没有继续审下去?”
“一来二姨娘已死,死无对证,二来嘛,杨家还有一位杨大姑娘,她曾是皇祖母身边的人,又是得您赐婚的,且,此案之中王氏的烈女牌匾,也是您御赐的。”
说完,柴浩笑嘻嘻地看着皇帝,皇帝瞪他一眼,道:“每年送上来的烈女节妇不知有多少,朕总不能亲自去核对吧。”
柴浩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京衙的问题,是京衙审核不力,难怪知府大人想要尽快结案呢。”
京衙外面,案子审完了,百姓们依然意犹未尽,还在议论纷纷。
忽然,有人拍了拍福生的肩膀,福生扭头一看,顿时笑了:“邬二,你什么时候回京城的?”
邬二嘘了一声,道:“我回来些日子了,还到国公府问了,门房说你出城去了。”
“我昨晚才回来的。”
邬家二公子七岁时曾拜刘庆云为师,而刘庆云之后投在齐慰门下,邬家先为了让自家子弟多些历练,便让邬二公子跟在刘庆云身边,那时刘庆云跟在齐慰身边时,便带着邬二公子,之后因为要去边关,才将邬二公子送回到邬家。
因此,邬二公子和福生从小便认识,两人性情相投,后来福生去了军营,邬二公子也回了邬家,可是书信往来,从未间断,只要有机会,便要聚一聚。
福生问道:“出了这事,杨大姑娘怕是做不成你继母了吧?”
“本来也做不成了,我此番回京就是办这事的。”
后面的话,邬二公子没有说下去,人多口杂,还是找机会再告诉小伙伴吧。
若不是那杨家不顾脸面,既不退聘礼,又扬言要去告状,他也不会把事情做绝。
今天这一出,连带着王家舅爷那位新近认识的好朋友,甚至这位宋大状,全都是邬二公子的安排。
至于害死王氏的人,是不是真是二姨娘,或者二姨娘是否还有帮凶,邬二公子并不关心。
次日,杨家族老做主,将邬家的聘礼退了回去。
事情摆在那里,王氏之死早不提晚不提,非要这个时候翻出来,还能是怎么回事?说来说去,就是杨大老爷不肯退亲引起来的。
唉,两家人好聚好散,有什么不好啊。
若说怪谁,还是要怪杨大老爷,若不是他治家不严,王氏也就不会死。王氏不死,杨素云不用守孝,这会子早就嫁去了邬家,不但不会有今日之事,杨氏一族也得到一份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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