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女儿,便托了苏夫人叫了邬九姑娘过来,为此,邬家的老太君非常欣慰,心道难怪苏氏对这位准王妃赞不绝口。
定国公府嫁女儿,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老夫人、夫人们都会过来,有了睿王妃的抬举,邬九姑娘定然能有一门不错的亲事。
除了这四位小姑娘,李云盼这个老姑娘也在海棠院。
她也是云英未嫁。
只不过她只待了半个时辰,便晃到别处去了。
她是长辈,陆四姑娘和邬九姑娘,也跟着颜雪怀叫她小姨,李云盼登时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这些日子,李云盼和陆二爷合伙做生意,赚了不少,她平时要管着帮里的事,生意都是陆二爷操持,李云盼出了船和银子以后,便做了撒手掌柜,难得的是陆二爷把生意做得蒸蒸日上,两人全都赚得盆满钵溢。
因此,李云盼手头宽裕,索性从余杭买了一个戏班子带进京城,原本还想趁着这两天热闹,让戏班子过来亮亮嗓,被周大当家喝斥了,哪有嫁女儿要唱戏的,想唱戏等到颜雪怀回来住对月再说。
此刻,李云盼百无聊赖去找大姐李云珠,李云珠自从生下女儿之后,身体便不好,把她早年管着的几个码头,全都交给夫君严培,平日里深居潜出,很少出门,若不是这次颜雪怀成亲,李云珠也不会来京城。
李云盼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过李云珠了,昨天一见,便觉得李云珠的气色较之前更差了。
不就是生个孩子吗?当初大夫说过不是大病,好好调养就行了,怎么养了快两年,反而身体越养越差了呢。
因为李云珠身体不好,李绮娘怕她累着,收拾出叁间客房让她歇着。
李云珠的女儿因是七月七出生的,小名便叫巧巧,李云盼过去的时候,巧巧正在床上爬来爬去,乳娘和丫鬟站在床前,伸手挡着,避免巧巧掉下床。
李云珠面色晦暗,头发稀疏,眼角额头深深浅浅的纹路清皙可见,明明只有叁十四岁,可是看上去却像年近半百的妇人。
看到李云盼来了,李云珠伸手握住小妹的手,衣袖里露出的一截手腕骨瘦如柴。
“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大夫怎么说的?”李云盼心疼地说道。
李云珠微笑:“还是老毛病,大夫说好好调养就好了,无妨的,我就是睡眠不好,胃口也不太好,所以才会这么瘦。”
“那大夫可不可靠?不如这次你先不要回去,我们请位医术好的大夫,给你好好看一看。”李云盼说道。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要总说请大夫的事,我都说了,我这不是病,就是身子亏损了,要慢慢调养。”李云珠半是埋怨半是宠溺的说道。
李云盼不再说看大夫的事,心里却打定主意,等到过了明天,不论用什么法子,也要把大姐留在京城。
“姓严的对你好吗?”李云盼问道。
“什么姓严的,他是你姐夫。”李云珠嗔怪地说道。
“入赘的而已。”
李云盼是真心看不上这个姐夫,当年李云珠原是想梳起不嫁的,后来李云珠救下了逃难的严培,严培是读书人,很能出谋划策,时逢乱世,李云珠见他无处可去,又确实能干,便让他在手下做了管事。不到一年,严培便做了李云珠的赘婿。
按大魏户律,赘婿不能科举,因此,读书人但凡家中还有一碗米,也不会去做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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