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怀正准备睡觉,见李绮娘忽然来了,问道:“娘,不是说快天亮时您才过来吗?”
李绮娘煞有介事地看了看,丫鬟们全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颜雪怀看看李绮娘手里的小布包,一头雾水:“娘,您该不会又要给我银票了吧,不用给了,您给小满留着吧。”
“不是银票,是......”明明屋里只有母女二人,可是李绮娘还是压低了声音,她把小布包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本书,“这个给你看看。”
书?
颜雪怀接过那本连封皮都用红纸贴住的书,打开翻了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绮娘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娘啊,您趁着月黑风高,鬼鬼祟祟熘到我这里,就是为了给我看小黄书的?”
“什么小黄书,这是让你学的,行了,这本书你收好,趁着七殿下还没回京城,你好好看一看。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快天亮时还要过来给你梳头。”
颜雪怀没有害羞,李绮娘反而脸红了,见闺女把那本书拿在手里,李绮娘如释重负,快步走出了海棠院。
到了外面,凉风一吹,李绮娘好笑地摸摸自己的脸,她已经是做岳母的人了,很快还会做外祖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刚刚只觉尴尬,倒是忘了把颜昭山的事告诉怀姐儿了。
李绮娘想回去,可又一想,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影响怀姐儿的心情,等到三朝回门时,再说也不迟。
李绮娘没有想到,颜雪怀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莳萝说了一遍,珍珠递纸条又说了一遍,颜雪怀把两个人传递来的信息综合一下,便知道全部事实了。
柴姝干的。
颜昭山好说,直接打死。
可是柴姝却不好办,她已经不是郡主,皇帝把封地收回了,平城的福王府也抄没了,福王和怀安郡王都在押解回京的路上,福王府的其他人,如今还在诏狱里等候发落。
就连皇帝用白鹿山换给福王的钟灵山,现在也被收回去了,如果庄王不提修寺院的事,皇帝龙颜大悦时,很可能会把钟灵山赐给庄王。
柴姝虽然早就和离了,可她和离后便长住在封地,并没有大归回家,因此,她反倒成了福王府最幸运的人,以出嫁女的身份,只夺去了郡主封号,却没有被福王连坐。
只是现在,谁也不知道柴姝人在何处,就是想抓也找不到人。
以她的精明,那两个被抓住的人,绝不会知道她的去处,甚至很有可能,连她的身份也不知道。
事实证明,颜雪怀猜得没错,今天被抓的两个人全都招了,他们的任务就是监视颜昭山,若是颜昭山任性妄为,不按之前的计划行事,或者拿钱跑路,他们便立刻把颜昭山灭口。
这两人是亲兄弟,姓苟,是乡间一霸,前几年迁都,他们趁机敛财,杀人越货,抢夺富户,天下大定之后,有苦主把他们告到衙门,一查之下,他们手里竟有不下二十条人命,两人入狱后,便被判了斩刑,秋后问斩。
几个月前,有人出钱替他们买了“白鸭“,又用“白鸭””将他们从死牢里换了出来。
他们只知道那人姓余,那人让他们称呼他为余管事,至于这位余管事的东家是谁,这兄弟二人皆不知晓。
事关柴姝,李绮娘没敢瞒着,晚上便告诉了齐慰。
齐慰想到白天的时候,李绮娘独自一人面对颜昭山,便是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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