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晏点点头,对颜雪怀说道:“我们府是这样,庆王府和福王府想来也是如此,这两地的内侍,和宫里牵扯太多,王府能不留就不留,我们府里的这三位,想来也是经过再三考量之后才留下的。”
柴晏说完,想到什么,对琉璃说道;“你马上给京城送封急信,让他们查查二十年前,嗯,前后三年间,净身的内侍当中,都有哪些出自白秋和张县,具体的名字是什么,后来又去了何处当值,对了,净身之后,没有挺过去死了的,也要报上来,越详细越好。”
颜雪怀和柴晏没有住在官驿,而是在黄县挑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这一带是黄县最繁华的地方,下午的时候,柴晏带着颜雪怀出去逛街,街上没有人戴幂篱,颜雪怀便也没戴,脸蛋洗得干干净净,脂粉未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些,周扫尘和莳萝跟在后面,侍卫们则不远不近分散在四周的人群里。
颜雪怀对土特产很感兴趣,可是他们还要过很久才能回京,总不能为了一点东西,就要派人跑一趟吧,她挑了几个用竹子凋的小摆件,柴晏挑了两柄用竹丝织成的扇子,仙鹤的那柄送给父皇,牡丹的那柄送给母后。
“他们肯定没见过这样的扇子,一定会喜欢。”柴晏信心满满。
颜雪怀想想也是,她的那对公婆,好东西见的太多了,说不定还真会喜欢这种东西。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买了些零嘴儿,便回了客栈。
次日,他们没有出门,颜雪怀要译书,柴晏则派了琥珀去调查刘二娘的事。
晚上,琥珀从外面回来,打扮得像个乡下进城的汉子,他换了衣裳来见柴晏和颜雪怀,颜雪怀正在看识红的笔记,看到琥珀回来,她放下笔记,坐了过来。
琥珀说道:“刘二娘当牙婆时,把自己的亲外甥女也给卖了,因为这事,她家的亲戚全都不和她往来,她丈夫下落不明,据说和她和不来,带着儿子去了外地,十几年没有回来,她被惊马踩死之后,她家的房子一直上着锁,过了七八年,有一天邻居发现锁头被人砸开了,一问才知是他男人和儿子回来了,他们回来没住多久,把房子卖了,便又走了,如今住在那房子里的,是他男人的表侄,这房子便是卖给他了。”
琥珀喝了口水,继续说道;“那个表侄就是白秋人,因为娶了黄县的媳妇,刚好表叔家卖房子,他便买了下来,他叫朱红文,在这房子里已经住了十几年。
小的给了他十两银子,他便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可能是远香近臭,刘二娘在黄县被亲戚们厌憎,可是在白秋的亲戚眼里,觉得她这个人还不错,至少出手大方。
刘二娘每次来白秋,都是住在朱红文母亲家里,她带去的孩子,也跟着她一起住在那里。
她每次给朱老太太二两银子,朱老太太什么都不管,随她怎么住。
刘二娘最后一次去朱家,就是二十年前,我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就是王太监家里出事之后。
因为是最后一次,所以朱红文记得很清楚,那次刘二娘带来四个孩子,都是男孩,而且都是十岁。
朱红文记得,刘二娘住下的第一天,就有人来买孩子,应是早就谈好的,那人是江阴口音,带走了其中一个孩子。
朱老太太很好奇,还说刘二娘的生意越做越大,全都做到江阴去了。
刘二娘说,还真不是她把生意做到江阴了,是刚好有江阴的想买个孩子当儿子,担心那孩子回去找他的亲爹娘,便想到离得远的地方买,托了江阴的牙子,就找到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