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赏赐就送过来了,随行的太监笑着说道:“皇后娘娘得知定国公夫人有喜,很是高兴,让定国公夫人好生调养,等到身子好了,再进宫谢恩吧。”
送走宫里的人,李绮娘还没坐稳,温绣和吕英儿便过来了。
待到两人离开,李绮娘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知道了锅子的死讯。
齐慰正在前院,闻讯赶过来,财伯的孙子终于有了下落,只是人已经不在了。
李绮娘抬起泪眼:“我想给锅子办丧事,再给他立个衣冠冢。”
李绮娘虽然早在去平城之前,就把卖身契还给了财伯,但是财伯却依然把自己当成李家的奴仆,李绮娘若是不提,财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主人的宅子里,给自己的孙子办丧事。
齐慰知道,锅子的事,一直是李绮娘的心结,若是锅子平安回来也就罢了,可现在锅子死了啊。
“好,我同意,只是青萍巷是怀姐儿的宅子,丧事不能在那里办,你还记得我那处宅子吗,就在那边办吧。“
齐慰说的宅子,就是齐家族人来京城时住的那一处,那是齐家的祖业之一,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变卖的,和李绮娘手里的那些宅子不一样,所以齐慰选了那里,给锅子办丧事。
李绮娘没有意见,如果让财伯在青萍巷给孙子发丧,财伯也不会答应。
齐慰又道:“我让人去给锅子选墓地。”
“嗯,也好,就选在京城附近吧,财伯百年之后,也葬在那里。”李绮娘没有反对,财伯服侍了李家两代人,她是要给财伯养老送终的。
齐慰叮嘱:“你安心在府里将养身子,把治丧的事交给别人吧,我看夏二姐就行,她若是做不来,我从前院调个管事过去帮忙。”
李绮娘有自知之明,她现在是有心无力,她记得她怀着颜雪怀时,什么都没有防碍,动不动就亲自上灶炒菜。
所以老人们常说,要趁着年轻生孩子一点也没错,她现在也只有三十出头,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怀孕了,便发现差别还是很大的。
国公府派去了管事,夏二姐则请了白兰帮忙,两天之后,齐家的那座老宅子里,便挂上了白幡。
周围的邻居初时还在纳闷,定国公府有丧事?怎么不在府里办,要到这里?
再说,定国公府就那么几个人,全都活得好好的。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竟是国公夫人娘家老仆的孙儿。
奴仆们全都羡慕了,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谁家的奴仆死了不是草席一卷找个地方随便埋了,运气好的,也就是赏口薄皮棺材。
看看人家这位,不但能在主人家的宅子里风光出殡,据说就连坟地也是主人家给置办的,羡慕啊,也只能羡慕了。
颜雪怀并不知道李绮娘已经回到京城,她也不知道锅子出殡的事。
柴晏让京城这边去查的事,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密信送到了黄县。
柴晏看完,就进了里屋,把信交给了正在看番书的颜雪怀。
严格说来,这不是信,只是名单。
颜雪怀看看柴晏,有些不解,名单而已,为什么要让她看,莫非名单里有她认识的人?
柴晏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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