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宴还好歹会打架,方安虞哪里会打架,他被人推了一下,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大概也没想到方安虞根本连手都不知道还,又对上他清澈的视线,愣了一下之后骂到,“你他妈是不是傻的?”
到这个时候已经彻底乱了,君月月在车里面翻了翻,从车座底下找到了一个扳手,头也不回地对君愉说,“你趴好了不要动。”
然后就打开车门下车加入了混战。
这帮人打架就只是打架,君月月打架是玩儿命,当然玩得不是她自己的,半个小臂长的扳手在她手里头,下手又黑又准,绝对不给人第二次还手的机会,放倒了四个人之后剩下的全都不敢上了……就连方安宴都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满脸震惊地看着君月月。
君月月知道自己有点失控,这种状态只有在上一次变异之后杀丧尸杀疯的时候才会出现。
但她视线控制不住地朝着还在地上趴着,却不敢再乱叫的那个人看过去。
是那张脸——那张让她到死都不会忘了的脸!
一举一动说话的音调,连他颧骨旁边的黑痣都一模一样,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更何况是两个世界……
还有那棵大树,还有这越来越熟悉的景色,一切记忆都仿佛从她脑海中被生拉硬拽出来。
除了她身边站着的这些人不是丧尸之外,君月月几乎以为自己站在前世。
她手里抓着扳手,背靠着车门,脚边上躺着的,有两个是刚才试图开后车门拉君愉的人。
她眼睛眯着,狭长地在眼角收成一条细细的线,那是一种看上去特别阴狠的弧度,但其实这个姿势只是为了在杀丧尸或者人的时候,避免鲜血烂肉喷溅在眼睛里影响她的视线……
所有人都被她给煞住,一时之间都僵持着,没人敢靠近她,这些都是公子哥儿们,平时玩玩闹闹还行,也敢砸个酒瓶子耍个狠,但他们看到躺在君月月脚边儿,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同伴,全都傻眼了……
不过这种场面并没能僵持多久,因为方安虞走到了君月月的旁边,伸手抱住了她,手里还拿着半袋子蘑菇,他拍了拍君月月的手,伸手去拿她手上的扳手。
“哥……”方安宴朝前迈了一步,要去拉方安虞,在这种情况下,他怕君月月发疯伤了他哥。
塑料袋稀里哗啦地撞在君月月的手臂上,冰凉凉的蘑菇隔着塑料袋贴在她的皮肤上……她回过头近在咫尺的方安虞,一直瞪着的通红的眼睛,眨了一下,眼泪从眼睛里头滚出来,抓着扳手的手也松开了……
方安虞紧紧地抱住了君月月,他从小到大没有跟人起过肢体冲突,更别说打架了,他在书上和电视上看到过,但那些东西始终没有实感,所以理所当然,所有人都害怕君月月,他却根本不害怕,还敢抢她手里的扳手。
方安虞把扳手拿了下来,递给了方安宴,本来围着车这面准备打架的人,一个个都愣着神不吭声,场面陷入僵局,方安宴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他根本没问清楚这帮人就开始动手。
这回他再开口问,地上一只趴着的那个捂着腿的就抢答道,“那个女的是疯子!她想撞死我!”
方安虞搂着君月月把她带到了车尾的地方,剩下的几个人赶紧把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同伴拖过来检查。
还好还好脑袋上没有什么大窟窿小眼子,甚至连包都没有,而且也没断气一个个全都是昏过去了……
操这是什么手法?他们全都震惊到无言。
君月月被方安虞抱着,整个人还很混乱,明明那个人,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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