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知回首看她,垂落的?白发贴近他腰侧,被红系带缠着?的?一截腰若隐若现:“你真善良,若是我,才不会?管什么人命关天。”
他笑时眼尾微弯:“别人死了便死了,又不会?碍着?我,说什么人命关天,一定要救,不过就是以仁义道德来束缚人罢了。”
她看祝玄知一眼。
屋内光线更暗,他身穿鲜艳的?红衣,乍看像株瑰丽的?艳花,可剥开外面的?花瓣,里面兴许是一堆没?了血肉的?森森白骨。
木兮枝听祝玄知说那句“你真善良”,总觉得他言不由衷,是在明褒暗讽她:“可我当初要是在寒霜城不救你,你怕是死了。”
祝玄知笑容更盛。
他道:“你不是说过,如果我不是祝令舟,你是不会?救我的?,既然怀有?私心,那就不是觉得人命关天才救,不是因为所谓的?仁义道德,这二者有?区别的?。”
她发现他想事?情的?角度很刁钻和阴险:“我说过我就是因为你是祝令舟才救你的?,但没?说如果你不是祝令舟,我就不会?救你。”
祝玄知收了收笑,推开一扇木窗:“意思?都差不多。”
木兮枝不跟他争。
叮铃、叮铃、叮铃。
屋外骤然响起一阵又一阵风铃声,木兮枝立即看出去,门口有?衣摆一晃而过,她追了出去。
管对?方是什么,活的?能说话就行,若是抓住问一番,总比他们在这里瞎猜如何离开地下河要好。木兮枝跑到门口来一个?急刹车。
原因是邪物根本没?逃,它就站在院中歪着?脑袋盯着?她。
木兮枝被邪物似疯非疯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它那张脸苍白无比,长?发乱糟糟打成结,两?颗大獠牙缩不回去,就杵在嘴巴外。
邪物的?指甲也是长?得惊人,是木兮枝的?十?倍,又长?又黑,被它挠一下,恐怕得掉一层皮。
她怀疑它有?帮手,想再观察一下,迟迟没?动作。
祝玄知不急不慢地从?屋内走出来,站在了木兮枝身边,邪物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徘徊。
这只邪物就是他们在街上遇到的?那只,木兮枝等了等,见它这次似乎没?想动手的?样子,试探问:“你,有?话要和我们说?”
邪物做了个?口型。
木兮枝不会?读唇语,但它说得很慢,她勉强猜对?了:“不要说话,危险。危险?地下河到底有?什么?”后半句是木兮枝想问的?。
邪物抬手,指一下自己。木兮枝明白了,它想表达地下河不是只有?一个?邪物,还有?其他的?。
她半信半疑:“你上次不是要咬我?今天怎么帮我们了?”
它不答。
木兮枝恍然大悟道:“难道你是故意引我们来地下河的??”
邪物还是不答。
她用手指勾了勾祝玄知的?衣摆,眼瞄邪物,对?他说:“我觉得它不像是在演戏骗我们。”
“它也没?这个?必要。”木兮枝发现邪物还特地离他们远点。
祝玄知低头看被木兮枝用手勾着?的?衣摆,两?种颜色交叠到一处,说不清是她的?手衬得红衣更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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