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手,萧楚立刻抬刀勾走扔到了裴钰手里。
陈喜见状勃然大怒:“江让!”
江让连声歉道:“陈公公,这雨太大,不小心扎偏了!”
裴钰接过后往洞里一扔,随后一吹火折子也一并掷去,就在这一瞬间,萧楚疾步上来揽住了裴钰的腰,把人抱起,随后往下坡纵身而跃。
在他们的身后,槽岭的矮山一声闷响轰然塌陷,雨水滚入窑洞内,山内的石灰也一并放热,整座山不停地发出震耳的爆炸声,山林中的飞鸟扑着双翅慌忙逃离。
陈喜惊怒地嘶喊了一声:“江让!裴怜之!”
“干爹,快躲下去!”
“裴怜之你敢诈我!裴怜之!”
“要塌了要塌了,快跑!”
两人相互抱紧着伏倒在下坡,浸在大雨里静静地听着上面的兵荒马乱。
萧楚的心跳很快,他躺倒在裴钰身下,望着裴钰的眼睛,他看上去有点狼狈,头发都湿漉漉的,眼里也含着水光。
“小鹿乱撞了,裴怜之。”
雨水打在萧楚的银坠上,滴答作响。
“这种时候该做什么?”
裴钰揉皱了萧楚的衣襟,目不转睛地盯着萧楚看,肆意和疯狂在他循规蹈矩的身躯里不停地扎根滋长,即将要撞破那层壁垒,让汹涌的爱意把他浇透成赤.裸的人。
他问天塌地陷、暴雨如注、鬼哭狼嚎的时候该做什么?
该接吻。
他们身上都沾透了雨,衣物都湿透了,身体触碰到一起几乎是亲密贴合,身后就是惨绝人寰的惊叫和爆鸣声,无边无际的谩骂都灌入耳中。
但那都无所谓。
他们躲藏在雨帘里,肆无忌惮地相爱。
***
这场及时雨很快就停了,两个人一直躲到矮山彻底塌陷,那些火药的分量不多,不至于引发太大的山崩,陈喜侥幸逃过一劫,就开始嘶吼着让人去寻找萧楚和裴钰的身影。
“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这破嗓的声音也传入了树丛掩映的二人耳中。
方才裴钰缠着萧楚亲了很久,还不停地跟他说着“对不起”“是我不好”,听得他一头雾水,但他已经没心思去琢磨,但凡一躺下来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卸了,怎么也起不来。
萧楚只好揉着裴钰的头发,跟他逗闷。
“你说天子会不会死了?”
“不可妄言!”裴钰赶紧捂住了萧楚的嘴,“收着点声。”
萧楚被他捂着嘴还要说话:“怎么办,我现在没力气,要是他们大难不死,我就要被逮了。”
虽然山崩误打误撞还是发生了,但最关键的事情在于逃跑,若是没逃走,陈喜完全可以靠他一张巧嘴把黑的说成白的,再指萧楚有忤逆犯上的贼心。
裴钰压在他身上,小心地观察着动静,一边劝慰他:“别多想,会有办法的。”
“没多想,”萧楚叹了口气,说:“只想抱着你睡了。”
随着这句话缱绻的尾音,他们上方猝然响起一阵呼啸的鞭风,“啪”地一声抽到了人的皮肉上,紧跟着就是陈喜凄厉的惨叫和接连不断的鞭响。
“吃里扒外的贱人,姓杨的我已经斩了,是不是你也想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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