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毕竟这是鲜少能见到的场面,裴钰的发丝湿漉漉的,汗水顺着发稍垂落下来,掠过那对雾蒙蒙的眸子和微张的双唇,滴到了腿上。
满地的枯叶在颤动中哗啦作响。
萧楚按住了裴钰的后颈,让他低头和自己接吻,浓重急促的呼吸彼此交换痴缠着,又因为颠簸而时不时地要分离开来。
他不吻了,鼻尖蹭着裴钰的锁骨,柔声道:“是不是疼了?”
裴钰轻“嗯”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央求他:“我不要了,放我下来。”
“有个法子能让你逃过一截,怜之。”
萧楚开始啃咬他的肩颈,就如同白日里遐想的那样,在上面重新刻下了烙印。
“你就说,好哥哥饶了我,我不想要了,把我喊开心了,我就放过你,嗯?”
“我死也不会说的!”
裴钰哭着喊了一句,上去吻住了萧楚的唇,逼迫他把那些羞耻的诨话给咽了下去。
秋燥大作,借着黄昏的余烬,衣衫在枝头慢慢干透。
玉在枝下,
也慢慢要被.干透了。
***
山边的红日已经落下去大半了,借着最后一点霞光,萧楚捡起了地上的鸟铳递给裴钰。
“怜之,上回你不是说对这东西感兴趣?”
裴钰犹豫了会儿,没接过,说:“伤及性命,残忍了些。”
萧楚冲他笑,说:“一切生灵都要六道轮回,你早日让它摆脱了畜生道,它下回指不定就能成人呢,你说是不是?”
裴钰听他说得还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才接过了枪,萧楚教了他拿枪的姿势和用枪的方法,他学得很快,没多久就有几分样子了。
这勾起了萧楚的一些回忆,前世的时候,他也这么手把手教过裴钰用剑,那时候裴钰的病没有好好治过,身子比现在要弱上许多,萧楚寻过很多法子,最后决定教他学剑,稍稍增强□□魄。
不过如今自然用不上了,李寅给他开的方子效果不错,再加之萧楚这些天逼着裴钰喝了许多清热的药茶,人已经好转许多了。
萧楚指了指不远处的猎物,说:“飞打嘴,站打腿,试试吧。”
“砰”的一声。
裴钰努力了半天,终于打中了一只鹿的腿部,可惜枪法太差,没能夺取性命,那只鹿凄厉地惨叫一声倾倒在地,抽搐着身子,像是痛苦的模样。
裴钰听不下去这声音,又接连开了好多枪才将它打死。
“惨不忍睹啊,怜之,”萧楚笑他,“这鹿得是疼死的。”
裴钰也自知技不如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这把鸟铳,说道:“总觉得会有几分犹豫。”
“这是动了恻隐之心。”
萧楚上前来托住了裴钰的手,凑在他耳边低语。
“怜之,这世间没有什么生死是值得可惜的,你的枪口对准了它,它就要用尽全力跑,若能逃出生天,那只能怪它命好。”
裴钰淡淡道:“想不到你还信命。”
萧楚抵着裴钰的手背,将那把鸟铳抬高,枪眼分毫不偏地对准了另一只鹿的肉躯。
“我反而最信命由天定,这天命落到你手上,我手上,都是在给我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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