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投敌有蹊跷,可至今也没摸索出来什么眉目。
萧楚给自己的时间很紧,远比上一辈子要紧迫得多,一方面也是为了改变这些轨迹,他不能保证雁军常胜不败,但至少能尽最大的努力护住家人。
没多久就到了外城的城门口,萧楚翻身下了马,走到萧仇跟前,随后挠了挠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提醒她打仗当心着点?还是劝她多读读兵书?
感觉哪句都会被抽。
萧仇坐在马上,俯首看了眼萧楚胸前的两条长生辫,淡淡道:“不必送我,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说罢,她真的连一刻都没停留,朝许秋梧说了声“走”,二人就纵马而去,留下了一地沙尘,扑得明夷直呛气。
“这……这就走了?”明夷在脸前扬了扬手,诧异道,“主子,你怎么不跟大帅多说几句?”
“该说的昨晚都说过了。”
萧楚搭起臂靠在树上,远远地望向萧仇和许秋梧逐渐淡去的身影,淡然道:“雁州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所以缰绳总拿在别人手里。”
他的缰绳在天子手中,萧仇的缰绳,在数十万雁军的信仰中。
其实说起打仗,他心中的确是自愧不如这位长姐的,雁州的军户向来没有男女之分,募兵时全凭实力筛选,哪怕是从军将领的孩子,也必须要过这一关,萧仇十五开始随军,至今三十二,每一仗都是稳扎稳打,将伤亡压缩到最小,保留了雁军极大的现有实力。
所以萧楚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样一位长姐,到底会输在谁的刀口下。
明夷拿剑鞘打了打草,问道:“主子,咱们现在去干嘛?”
萧楚这才回过神来,睨了明夷一眼,随后朝不远处的泷河抬了抬头。
“钓鱼。”
“啊?”
***
竹林间剑影横扫,切断了一排的青竹,明夷挑挑拣拣选了一捆抱到弈非跟前,弈非挑了一根细长的竹子出来,削尖一端绕上了蚕丝和衣针,随后双手递给萧楚。
萧楚坐在河道边上,衔着草,真钓上鱼了。
“闲情雅致啊,”明夷慨然了一句,然后兴奋地看向弈非,“我的呢我的呢?”
弈非又一顿快刀,做了根一模一样的钓竿递给明夷,随后替自己也削了一根,不过没缠鱼线,而是起身挽起了裤腿,渡到了河对岸,准备替他们叉鱼。
萧楚压根没挂面饵,就垂着一根银针空钓,他盯着浮在河面的蚕丝看,面色不豫的样子。
他不痛快。
萧仇跨上马背的那一刻,萧楚忽然想明白了自己心里堵着的一口气到底是什么。
“不败之师”这个词挂在雁军身上太久了,萧楚入京以后,听到过最多的耳闻就是雁军江河日下,萧总兵的铁骑再也踏不出天秋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京州人压根不知道雁军肩上挑的担子,他们只知道萧仇败了,那就是力不胜任,相反,萧楚因为领兵期间毫无败绩,就长年累月地受到吹捧。
那些话对萧楚来说分外扎耳,他不想雁军输,更不想雁军因为京州的权斗而输。
可他奈何不了这盘根错节的势力,倘若他连一个陈喜都斗不过,又何谈保全家人,保全故乡?
明夷比萧楚兴致高点儿,特地打了几条地龙挂在鱼钩上,指挥着弈非替他赶鱼。
“主子,要我说,既然你们在一起了,就得坦诚相待,别有什么事都打碎了往肚里咽。”
明夷看出了萧楚的愁绪,以为他还在想望仙台的事情,于是语重心长地对萧楚说:“我这些日子看下来,感觉你们俩除了一块儿睡觉,哪里有半点像爱人……”
明夷说完,萧楚凶狠地目光就扫过来了,他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打了自己两嘴巴,改口道:“我掌嘴我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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