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五年你都在帮你爹做事。”萧楚故意说道,“裴钰,你爹不是个好东西。”
“对子骂父,则是无礼。”裴钰点了下萧楚的额心,严肃地说,“若是再说,便不必合作了。”
萧楚轻轻把他的手拨下来,道:“我错了。”
不过他的确觉得裴广不是个好东西,可偏偏这样的爹,养出了这么铁骨铮铮的裴怜之。
“梅党和清流竞争的核心,就在于财政两权,新政这一场较量中,梅知节输了,再加上望仙台如今的颓势,一旦被纠察出来,梅党很可能会倒台。”
而且还长得这样漂亮。
裴钰一边同他耐心分析着,萧楚一边不自觉地盯着裴钰看,看得有点恍神。
裴钰注意到萧楚走神了,冷不丁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你是不是长得像你母亲?”
“不知道,我没见过她。”裴钰见他不着调,脸色有点生气,“你到底想不想听?”
萧楚回过神,道:“我听着呢。”
裴钰收回眼神,说:“梅知节一定想靠秋祀自救,但他到底有什么计划,我们得找到线索。”
萧楚这才重新跟上了思路,他摸了摸下巴,推测道:“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就会用甜言蜜语,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当替死鬼。”
裴钰挑眉道:“心甘情愿?”
萧楚道:“礼部侍郎周学汝死了,望仙台的烂摊子没人接手,这个时候梅知节若是说,他要给一个道士白送银子白送官职,恐怕整个道观的道士都得还了俗跑来吧。”
裴钰说:“按照你这个说法,邵玄,是被梅知节骗来的替死鬼?”
萧楚说:“是,他是梅知节引荐的人,也是最可能被梅知节当作弃子的人。”
“邵玄再是蠢,也不可能白白背这个锅,死前一定会伸冤,”裴钰说,“梅知节要怎么堵上他的嘴,让他死得合情合理?”
萧楚想了会儿,忽然心念一动,看向裴钰。
“行刺。”
“方才我们搞错了一件事,邵玄不一定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很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被梅知节给陷害了,但他已经授了官受了贿,此刻没法跳船。”
“所以,梅知节就告诉他,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不如拼死一试。”
裴钰听完还是觉得荒谬,说道:“哪怕行刺成功,他也是死路一条,邵玄难道愚笨至此?”
萧楚笑道:“左右都是死,万一呢,总比坐着等死好,目前只有这个说法,能解释一切的疑点。”
裴钰沉默了很久,才勉强接受了他的猜想。
“如果真是如此,那梅知节一定会在行刺途中趁乱解决掉邵玄的性命,我们不能让邵玄死。”
两人如此一通分析后,局势瞬间明朗了起来,很快就确认了明日的目标,但说话一停,才发现两人为了压低声音,已经挨得这般近,萧楚为了听清他的话一直低着头,此刻甚至能碰到他的头发。
“小裴大人,你确实适合当师父,”他装作随意地拨了下裴钰的刘海,说,“教了我这么多,我也教你点儿东西,好不好?”
裴钰感觉萧楚轻盈地撩拨了一下他的心,微不足道,也心荡神驰。
他侧过脸,拿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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