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等蜀州一战打完再……”
“闭嘴!”裴广的戒尺又往裴钰脸上打,那几根倒刺划过脸颊割破了皮肤,“等蜀州一战打完,梅党早就卷铺盖走光了,所以望仙台的案子必须在这两日堪破!”
说到这儿,裴广忽然突兀地笑了两声,说道:“雁军赢了这么多年,输那么一两场,换回京州的太平,也算是萧承英,功德无量了。”
裴钰听到这句话,瞳孔一缩,猛然抬头看向裴广。
“爹……那日你问我望仙台的地宫在何处,你后来去……去做了什么?”
裴广冷哼了一声,避开裴钰的眼神。
“怎么了?”
“爹,爹你告诉我,”裴钰上前去攥住了裴广的袍子下摆,颤声道,“那些火药,不是您点的,对吧?”
裴广甩开了裴钰的手,转过身背对着裴钰,仰头看向正堂前“明镜高悬”的牌匾。
“我说了,就靠一个刺杀案,定不死梅知节的罪,挖不掉梅党的根。”
他背过手,眼神阴鸷。
“想清吏治,必须有人要牺牲。”
第68章 寤寐
萧楚醒转的时候,夜已经沉了。
裴钰下了狠手,他中的麻药不光让他昏睡过去了两天,浑身上下的脉息也是混乱的,几乎用不上力。
皮肤上一阵冰凉的触感,萧楚低头一看,他的左腕和脖颈都被锁链扣住,拴在了床架上。
他摸着颈上的链条,用力拽动了一下,完全没有动静。
“……拴狗呢。”
萧楚暗啧一声,从床榻上翻起身,四下扫了一圈,这是裴钰平日的寝屋,连被褥里都是他的味道,方才半梦半醒间,竟还以为是裴钰躺在身侧。
他打了个坐,闭上眼感受着真气流动。
睡了一觉,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把从前忘掉的那些东西给一一捋顺了,他的记忆原本像是被硬生生挖掉了一块,如今恢复以后,先前想不通的许多地方,现在都明白过来了。
望仙台、蜀州、还有裴钰。
他全都记起来了,因何而爱,因何而恨。
“主子!”
他刚坐了没多久,就听到窗外明夷的声音,他很想去把窗户支起来,可身体被锁着,能活动的范围非常小。
“主子,主子我来了!”
没等萧楚想出法子,只听户外一阵细小的翕动声,那紧闭的窗户被支起了小小一角,明夷的脑袋从缝隙里探了出来。
萧楚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出来的?”
“我在屋里扎了个小草人,江让那蠢货被我骗了。”
明夷朝窗外张望了下,小声招呼萧楚道:“主子,趁现在没人,咱们快走!”
“走不了,”萧楚无奈地扬了扬左手,“锁着呢。”
明夷这才注意到萧楚身上的两道枷锁,他凑上来扯了扯,果然结实得纹丝不动。
“我操……裴钰真够狠的啊,主子你这是被骗色了!”
“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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