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怎么就愿意把咱们给放了?”
“费淮清是个明白人,他抓我们,不就是为了稳住曲娥么?”萧楚叹息道,“但凡曲娥早些时候跑,蜀州城就关不住她。”
“那为什么世子不干脆把人抓回地牢?”
“因为他如今知道了,曲娥是皇子,”萧楚搭着明夷的肩,说道,“有些事情就是得含糊着,不然要担责,曲娥身份贵重,他故作寻不到人,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听裴钰说,她也染上了疫病,目前生命垂危着。”
“那江让得急死了,”明夷也叹气,说道,“本来以为他俩是情人,谁成想竟然是情敌?这世道居然还有这般离谱的事情,我都快怀疑自己疯了!”
“还有什么前世今生的,主子,我要是这一仗死了……”
“缄言,”萧楚脸色忽然严肃了些,“不要说这种话。”
明夷一愣,抬头看了眼萧楚,他的确没有什么喜色,好像方才那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鬼使神差地,明夷问了一句:“主子,裴钰是不是生病了?”
这句话一出,萧楚几乎心头一颤,慌乱的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
他僵硬地看着明夷:“你说什么?”
“主子,”明夷连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最近魂不守舍的,就想着裴钰是不是……”
萧楚缓过神来,沉默了半天才答上他的话。
“他不会病的,”萧楚说,“李寅是大祁的杏林妙手,回去后我唤他给裴钰看看。”
他们一块儿走,边走边聊,方才点兵时的不愉快很快就消解了,个别耳朵尖的听见了明夷说的话,就凑上来跟萧楚搭腔。
“提督,裴钰是谁啊?”一人凑过来问道,“是明夷说的,您的新妻?”
明夷一听,立刻猫着步子想跑,被萧楚一把揪住后颈给拎了回来。
萧楚恶声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我我什么都没说!”
行军两日后,终于逼近了目的地,他们身上也洗干净了,饿了两日反而更加亢奋起来。
明夷勘察地形后寻了一处绝佳的伏击地点,既是坡道,也有掩体,众人趴到草间,紧盯着不远处的粮道看。
伏击战最考验的就是耐心,他们不需要扎营,自然也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
他们在这块地方从白日藏到黑夜,几乎动也不动,连身体都要僵硬了。
而在高度紧绷的状态下,耳朵和目力都用到了极致,稍微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萧楚的注意,他干脆把头贴紧了地面,从缓缓的震动声中辨别出了异状。
“凝神,有人来了。”
萧楚一声暗语,众人身子微起,刀口齐按,屏住呼吸。
他们隐匿在黑暗中,随时准备扑杀出去,而粮道上的辎重车似乎全然未曾察觉这些杀机,慢吞吞地载着军需驶了过来。
车上的人困顿着,为了打起精神,正互相交谈着,眼看就要碾过粮道中段,就快错过最佳的伏击时机了,萧楚却始终没有动作。
见萧楚迟迟不发令,明夷等得着急,小声催促道:“主子,咱们不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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