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久。
谢之南没有回话。
哪里会有下属多次前往上司家里的?
他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只有手上挣扎的力道越来越重。
“谢之南,为什么不说话。”闻昀依旧那么平淡,手上却很不依不饶,“下次是什么时候。”
是烧糊涂了吗?
为什么睡了一觉看起来就这么……这么不对劲。
像平静海面下即将喷涌而出的岩浆,或者一根绷紧的即将断开的弦,隐秘压抑却又一触即发。
谢之南终于无可忍耐,用力甩拖了闻昀的手,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一点光映进他的眸底,微微闪烁,照出他惊惶的瞳孔。
闻昀在黑暗中静悄悄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窗外的灯光只能扑到闻昀的床边,谢之南又退了一步,就把自己完全地埋进了黑暗里。
像是被一束光完全切割成了两个世界。
“我……”谢之南喉结微动,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应该说点什么,可喉咙里干涩得厉害,心脏声吵着他的耳膜,叫他思绪都混乱得厉害,一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闻昀微微皱了一下眉,似乎对现在这个光影切割十分部分,他从被子里坐起身,将卧室灯打开。
卧室骤然明亮,他们又站在了同一片光里。
谢之南却对自己突然暴露在这片赤|裸的光下,感到一些不适应。
他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发白,肩膀微微向内收拢,睫毛颤了一下就垂了下去,眼睛看着地板,没有再和闻昀对视。
闻昀却还仔仔细细,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高烧让闻昀的大脑昏沉一片,冰冷的理智和烧灼的欲念在他的身体里冲撞,将他撕扯。
无数个念头如同上浮的水中气泡,一个接一个,飞速地在闻昀的心间掠过。
压下一个,又有更多不可言说的恶念升腾。
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闻昀就这么看着谢之南,看了许久。
这阵无言的沉默太久,谢之南终于无法忍受了,他逼迫自己说点什么,涩声开口:“闻总,我回家了。”
说完,他或许觉得这句话太干巴巴,又很低,却又真诚地补充了一句:“好好休息,要早点好起来。”
谢之南等了两秒,没有等到回答。
他便将这个看做是默认。
他想起几天之前,闻昀看着自己的眼睛,要自己对他说再见,于是他抿了抿唇,小声地说了一句:“再见。”
于是,他慢慢地往后退,直到退出闻昀的卧室,重新回归到昏暗之中,他才松下紧绷的身体,转过身,准备离开了。
他静悄悄的,走到玄关,手指刚搭到门把手上,一阵沉而缓慢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由远及近,最后在他的身后停下。
离他很近、很近,几乎像是一个要把他拥进怀里的距离。
熟悉的冷香侵入他的鼻腔,谢之南的心口突地一跳。
他好似有了什么预感一般,刚刚被抓过的手腕还滚烫无比,他无意识地颤了一下,还没等完全逃开,手指就被勾住了。
只抓住了他的尾指和无名指,同样滚烫灼热的手指,亲昵地和他交缠在一起。
谢之南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复杂的情绪在胸膛翻滚,又缴上他的喉咙,涌出无尽的酸楚,他再也装不下去了,无可抑制地从喊了一声。
“闻昀。”
“嗯。”闻昀应了一声。
“我要走了。”他语气很微弱,像是生生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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