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小声说:“我想回去了。”
闻昀淡淡地嗯了一声,想也知道他肯定不愿意留下来,便说:“那走吧。”
听起来好像是要和他一起回去的意思。
闻昀也住在那个酒店吗?
闻昀见他没动,眉毛一挑,问:“不走?”
“……要走的。”
谢之南慢吞吞地动了脚步,经过闻昀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朝旁边一看。
闻昀果然也站直了,跟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走了。
肩并着肩,谢之南再一次被他身上的气息所笼罩。
像坠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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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城市总是潮湿,回酒店的路上经过了一片海滩,离大海太近了,空气里都泛着海水的咸涩。
被海风一吹,谢之南的头发都被吹得发潮,他头发长了,这两个月一直都没剪,柔软的浅栗色发丝黏在他白皙的脸上,数次被他手指蹭开,又数次被风重新吹来黏在脸上。
几个来回过后,他似乎有点苦恼地拧了下眉,正要重新伸出指尖把头发蹭开。
但手还没抬起来,已经有人先于他帮他撩开了头发。
谢之南嚯地转头。
漫天晚霞中,闻昀神色如常,目光沉静地帮他撩开耳边的发丝。
谢之南的脸被海风吹得发凉,但闻昀的手却是滚烫的。
明明看起来这么冷,但闻昀身上的体温总是很高,谢之南觉得被他擦过的耳际和耳尖都腾一下,如同远处绚烂瑰丽的云一样烧了起来。
闻昀还用那个眼神看着他。
眉眼分明还是冷冷的弧度,但是眼神却很专注,深沉,像是细密的雪,又像是幽深的湖,总之是一切可以将谢之南淹没,令他窒息,令他无法逃离的东西。
谢之南又感觉到了危险。
从很久之前,谢之南就觉得闻昀总是绷着。
他克制、冷淡、疏离,始终游离在众人之外。
但谢之南总觉得,他可能是不太想这样的。
有一团旺盛的心火在闻昀的心间燃烧,如同冰层之下滚动的岩浆。
谢之南从前被他搭救过,于是窥见了冰层之下的暖意。
但他以前还是太怯懦,谢之南不敢去问,闻昀也不曾主动说。
于是闻昀永远都是这幅绷紧的,冷淡又压抑的模样。
大概就是平时绷得太狠,所以闻昀做起来的时候,总是格外地炽热凶狠,几乎要把谢之南的骨头都咬碎了吃。
但下了床,他们就又是那种,平淡的、死水一样的、毫无波澜的相处方式。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谢之南和闻昀见面都不怎么说话,只做。
时间一长,次数一多,他就有点难过。
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与其定义为恋人,不如定义为炮|友。
加之一些别的原因,没过多久,他们就分手了。
一别五年。
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自从重逢过后,谢之南总觉得,闻昀那团旺盛的心火好像要压抑不住了,甚至要烧到他的身上。
在今晚,那层欲望无声又汹涌的,透过闻昀的眼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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