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南几乎是被一个名为闻昀的牢笼锁在了这里。
他已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和反抗能力,灵魂都在战栗,动了下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有喉结像是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闻昀低下头去,几乎是要吻到谢之南的唇角,又问:“谈过吗?”
他的气息几乎要将谢之南整个人都灌满。
谢之南不说话,闻昀的嘴唇就落在了谢之南的唇角。
很轻的一个吻。
谢之南的指尖蜷缩起来,呼吸一乱,终于被逼得受不了了,用湿漉漉的嗓音说:“……谈过。”
“和谁。”
“……”
他又不说话了,于是闻昀这次转而去亲他通红得好似要滴血下来的耳朵尖。
“和谁。”闻昀重复问了一遍,分明还是那把冷淡的嗓音,可又叫谢之南觉得烧灼难忍。
谢之南的脊背都在发抖,终于被逼着从嗓子里挤出答案:“……你。”
这一句回答好像就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谢之南头脑发昏,一阵晕眩,几乎快要脱力的倒下去,可突然之间,他的身影僵住了,稳稳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竟是一动没有再动,也没能思考,甚至没来及感受难过、委屈、或是其他任何情绪。
因为闻昀的头低了下来,抵在他的肩上。
明明逼迫的那个人是他,可谢之南的答案说出来,好像被赦免的那个人也是他。
“为什么在公司和我装不认识。”他靠在谢之南消瘦的肩上,绷紧的冷淡不在了,压抑的郁火也不在了,他嗓音平淡,带着许久以来的疲惫与眷恋。
这个姿态,是依恋和信任的姿态。
因为他们不再是上下属的关系,而是曾经耳鬓厮磨,交颈而眠的关系。
谢之南的心跳快要跳得炸开了,他耳朵嗡嗡地响,肩膀也快不属于自己了,喉咙滚了又滚,才努力找回了一点思考的能力,说:“……我们在公司里,不要认识,比较好。”
“为什么呢,南南。”闻昀很轻地问。
谢之南的思绪很乱,他再一次在心里发出了疑惑,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会像今天这样,亲密地挨在一起,聊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呢。
他总觉得很不真实,如坠梦境,所以发呆发了很久。
但闻昀这次没有催促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谢之南发现他们之间的姿势变了。
他的腰被环住,背也被搂住,他在无知无觉间,整个人都被抱在了闻昀怀里。
闻昀拢着他,头还靠在他的肩上,呼吸很轻,规律,绵长,撞着谢之南的耳膜,叫他耳朵又痒得厉害。
过了很久,谢之南好像才从过往的记忆中,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他还是只能依靠本能,有点呆的,忽然说:“那天见到你,你和我说,借过。”
闻昀的呼吸停了一瞬。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里让谢之南伤心了。
那天闻昀过来,本来就是要见谢之南的。
谁知道,谢之南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脸色苍白地后退了一步,像是被吓到应激的小动物。
于是闻昀最终,也只说出了借过。
“对不起。”闻昀嗓音有点哑,“那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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