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脑袋晕晕的,还以为是精力不济所以昏昏欲睡,等一到陆家,陆鸣沧下了马车没走两步,就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他生病了,病得厉害,缠绵榻上多日都下不了床,整日昏迷着,耳边朦朦胧胧的出现了很多声音,依稀能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在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这样的状况直到第五天才堪堪好转起来,又过了一天,陆鸣沧终于醒了,整个人瘦的更厉害了,脱相的仿佛只剩个骨架子一般。
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鬼样子,陆鸣沧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不可抑制的开始猛咳。
温余端着药汤走进来就看到男人端着铜镜一副忧愁郁闷的模样,他连忙走上前,从陆鸣沧的手中抽出了铜镜,然后拿起一件衣服披到陆鸣沧的身上,这才开口说道。
“你多日未好好吃饭,瘦了正常,接下去好好补身体就好了。”
说着他坐到床边,端起汤药舀起一勺喂到陆鸣沧的嘴边。
“喝药。”
陆鸣沧听话的张嘴,一勺入口,苦得他整张脸都皱起来了,看得温余忍不住笑起来。
陆鸣沧看着展颜而笑的温余,勾了勾唇。
“你笑起来好看。”
温余脸一红,连忙撇开眼,闷声道。
“别说话,喝药。”
陆鸣沧一把拽住温余的手臂,正想让他把碗给自己让他一口气喝完,却见温余突然间眉头紧皱,似吃痛般“嘶”的倒吸了一口气。
他很快就挣脱了手臂,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不过陆鸣沧可不是就此作罢的人。
“你怎么了?”
他问道。
温余眼睛飘忽的小声回答。
“没什么,就……你把我抓疼了。”
陆鸣沧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力度是什么样子,一眼就看穿温余在撒谎,他也不再费口舌,直接命令道。
“给我看。”
温余没动,两人僵持着,又过了一会儿,温余软声劝道。
“我真的没事,你把药先喝了好不好?”
陆鸣沧没有幼稚的搞什么交换条件,很利落的拿过温余手中的汤药一口气灌下肚,然后继续表情严肃的盯着温余道。
“喝完了,现在把你的手给我看。”
看陆鸣沧实在坚持,温余没办法,还是拉起了袖子。
只见那白皙细瘦的手臂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一看就是棍棒殴打出的痕迹。
陆鸣沧的脸倏的沉了下去。
“谁干的?”
温余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原来在陆鸣沧病倒后,主母林新月就以温余照顾不周,心不诚为由叫人押了温余进祠堂受训,戒尺加身二十棍。
温余挨了三棍没忍住痛想挣扎着逃脱,就被人压着又乱棍打了好几下,最后是陆云笙出手阻止才救下温余,陆云笙还叫来了大夫给温余救治,用了上好的金疮药,温余才能够在这两天下床来。
听完整个过程,陆鸣沧皱着眉轻轻斥责他道。
“既然身体还有伤,为什么不好好养伤?”
眼睛眯了眯,陆鸣沧沉声问道。
“可是他们逼你侍奉于我?”
温余顿了顿,敛眸低声喃喃。
“我本来就该照顾你的。”
陆鸣沧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抬起少年的下颌,注视着他的眼睛,温和道。
“温余,你不必为我委曲自己,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你无需惧怕任何人。”
温余怔怔的看着面前眸光坚定的男人,心在不知不觉间,轻轻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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