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人的面甩了个巴掌,又被关了起来。
又过了几天,林新月身边那个老婢被人发现上吊死了,她死在了西边那处早已经荒凉的偏僻小院,那里曾是陆鸣沧的母亲苏暖的住处,她在生下陆鸣沧后就病死了,没过两天,曾经照顾苏暖的两个贴身丫鬟也被人发现自杀了,一下子死了三个人,搞得人心惶惶,林新月便以不详为由封锁了那处院子,渐渐的那里就荒凉了。
如今那老婢也死在了那里,还留下了一封忏悔信。
很快一个尘封了二十年的秘密被揭露开来。
原来苏暖的死亡并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是那老婢联合了照顾苏暖的其中一个贴身婢女,把苏暖的安胎药换成了催生的药,导致当时怀胎七月的苏暖差点难产而死,而陆鸣沧也因为早产而伤了底子,身体一直很虚弱。
见苏暖未死,那老婢又心狠手辣的叫丫鬟调换了补药,最终导致苏暖病弱而亡,怕被丫鬟出卖,老婢又买凶叫人把丫鬟灭了口,另一个丫鬟正好碰到凶杀现成最后也惨遭毒手。
这封信写得很详细,全须全尾的描写了整个谋杀过程,不过整个事情都被她一人承担了下来,全然没有提一点陆家主母林新月,只说因她是林新月的乳娘所以不忍林新月作为正妻受此大辱,所以她对妾室苏暖产生了杀心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此信一经揭露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流言的速度陆百川根本挡不住,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景宁镇,一时间,陆家成了全镇茶余饭后的议论对象。
陆鸣沧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因为他又病了,病的猝不及防,只能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修养。
今天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一些,能坐起身看看窗外风景了,那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就随风从外面传了进来。
温余刚给他喂完一碗药汤,拿出手绢擦了擦他的嘴唇,看陆鸣沧表情怔怔的望着窗外,温余神色复杂又心疼的磕磕绊绊安抚道。
“你……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陆鸣沧回过神,轻笑一声。
“我没事……凶手已经死了不是吗,也算苍天有眼,能慰藉我娘的在天之灵了吧。”
说着他脸上的浅笑又淡了下去,表情再次愣怔起来,带着一缕追思,不自觉的抬手拿出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摸了摸。
那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玉,被雕刻成了一条鱼的模样。
温余叹了一口气,知道陆鸣沧还是无法放下,微微思索了一下,温余迟疑的伸出手,最后还是温柔而坚定的抱住了陆鸣沧。
在他耳边轻柔的,如同发誓般,认真道。
“鸣沧,我会陪着你的,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珍惜你……”
以及,爱着你。
最后三个字温余咽了下去,藏在心底,牢记在心。
陆鸣沧没有推开这个温暖的拥抱,而是将脑袋埋入他的颈间,抬起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背脊。
一抹湿润沁入衣衫,炙烫了温余的皮肤,也烧灼着他的心,叫他满心的疼惜与愤怒,仇恨愈发深刻。
那双隐在暗处的漆黑双眸倏的燃起两团炽烈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咬牙切齿的咽下充满血腥的名字。
林新月!
他定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该和那人商量着,计划要加快了。
……
陆鸣沧歇了十多天,才终于把身体养好一些。
原主那抹滞留在壳子里的情绪也在此事过后消散了,陆鸣沧的心终于不再是沉甸甸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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