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说要拿了他的玉雕鱼去当了换钱,小傻子当场就红着眼冲过去把人撞得摔了个跟头,至此再也没人拿他的宝贝开玩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众人发现开心的小傻子突然变得闷闷不乐起来,除了干活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坐在村口,或摸着他脖颈上的玉雕鱼,或抱着手腕上的菩提珠,眼睛直直的望着村后的青山,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人问他,他会傻乎乎的发一会儿愣,也不回答,然后继续呆呆的看着那个方向,直到村长过来唤他回去吃饭。
这样的情况持续半个月后,村长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走进里屋拿出了一把生锈的钥匙,递给了他,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
“沿着村口的路朝青山的方向走,山脚下有一座院子,也许会有你想找的答案。”
穿着粗布衣服的瘦高男子呆愣愣的接过钥匙,漆黑的目光里空荡荡的,不见情绪。
年老的村长再次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摆摆手。
“去吧……总要知道的。”
男子攥着冰冷的钥匙,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正是最冷的时节,寒风卷起枯枝飞舞,残阳将整片天空染得血红一片,喷涌的寒意似要将天地冻结,结束劳作的农人们三两结伴,走向不远处的炊烟袅袅,他们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感叹着冷冬的降临。
有人看到飞奔着跑远的青年不由得笑起来,高喊。
“小傻子,去哪里呀?”
“陆鸣沧,别跑远了,村长叫你回家吃饭呢!”
然而这次,他们没有得到回应,没有看到那个纯真的笑容,青年毫无反应,不管不顾的朝着青山飞奔而去,就仿佛那里有牵引着他所有心神的东西。
那座院子就静静的矗立在山脚之边,那里杳无人烟,一片荒野,唯有那棵满枝洁白花朵的梅花树亮眼的落于院中,凌寒而立,独自绽放,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暗香扑鼻。
满目茫然的男子打开了扣紧的锁,轻轻的推开了院门。
他迈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空阔,除了那株梅花树,只有两张竹椅紧挨着放置在一旁,暗色的土地上被花瓣铺满,簇拥的纯白中零星飞起几片亮眼的红,美丽又怪异。
明明是一树纯净的白梅,却长出了深红的花朵。
而最突兀的是梅花树下一个凸。起的小土坡,土坡前插。着一块长木板,上面什么也没有,但男子却愣愣的看着那个小土坡,手不由得捂住了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莫名萦绕着一股悲伤的感觉,闷闷的,有点疼。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他总觉得很熟悉,就好像这里才是他的家一样,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应是这般模样,却又好像少了点什么,少了他记不起来,又觉得很重要的东西。
男子慢慢的走着,一寸一寸仔细的看着,等到回神,他已经站在了一张简易的木桌前,木桌靠窗,窗沿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花盆,里面除了黑色的泥土却是什么也没有。
桌子上有些凌乱,放置着不少东西,书籍,纸张,几个小巧的玩具物件,毛笔搁在砚台上,黑色的墨汁已然干涸,也不知这里已经多久无人来临,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蒙上了一层薄灰,拿起一卷画纸,灰尘便纷纷扬扬的散开,引得咳嗽不断。
美丽的花朵静静躺在画纸上,幽静又婀娜,侧边写着一行小字,笔锋流畅有力,洒脱不羁,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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