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想做什么?”
“呦呦哇……”
说了半天的小七脸涨得通红,急到小手乱挥。
有经验的乳母看七皇子这副模样,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陛下,七皇子如今已经能到尝尝其他食物的年纪了,兴许是想吃肉了呢?”
一听乳母这句话,小七急忙用力点头。
对呀对呀,到了吃呦呦年纪啦!
“太医说小七长得比寻常孩童慢些,再等几个月吧。”
温浮玉狠心拒绝了小七想换食物的提议,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哄道:
“小七乖。”
原本因为乳母能懂自己意思亮起的双眸,听见爹爹这句话后又变得暗淡了下去。
小嘴一瘪,眼圈一红,眼瞧着马上就要酝酿泪意,温浮玉及时开口道:
“哭得狠了,如今可是到了能喝苦药汁子的年纪了。”
已经冒出来的眼泪就这么被小七硬生生给憋了回去,精致的小鼻子微微耸动,将脑袋扭到一边赌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洗我啦!!!】
换做其他事,温浮玉就由着他去了,但事关他的身体,在温浮玉心里这件事不能有丝毫马虎。
小福子又撒下去一撮饵料,锦鲤们争先恐后抢食,尾巴将水拨得哗哗响,奈何气鼓鼓的七皇子就是一眼都不乐意看。
“罢了,先回去吧。”
温浮玉抱着小七起身,在回书房的路上还在想前日小福子似乎跟他提起过,工匠局又新做了几样小玩意儿,正适合拿来哄小七。
在爹爹气息的包裹下,走路时一摇一晃,等回到书房,小七已经睡着了。
温浮玉把他放在摇篮里,走到外间吩咐小福子去把工匠局里的那几样取过来。
“陛下,您登基那年派出去航海的楚大人昨日回来了。”
“嗯?”
温浮玉仔细回想了下,才记起这是他在登基那一年下的旨意。
“宣他入宫吧。”
“是。”
比起时隔两年再次见到楚仪,在温浮玉心里还是怎么哄记仇的小七更重要。
陛下将七皇子留在身边日日照料,在七皇子生病时就连上朝也带着一起,足以可见他对七皇子到底有多宠爱。
工匠局里的匠人们自然会想方设法做些新奇的东西出来,哄七皇子高兴,也是变相的讨陛下欢心。
在把东西送到书房后,温浮玉先拿起来把玩了一下,确实很有趣。
“陛下,楚大人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去偏殿吧,留两位乳母伺候,莫要吵着小七。”
“是。”
温浮玉刚走进偏殿,站在那里等候的楚仪就朝着他行了个大礼。
“臣,楚仪,幸不负陛下所托!”
在海上航行两年,风吹日晒,离去时的楚仪是个白面书生,如今归来已经黑成了炭,满脸都写着沧桑,看起来活像是老了几十岁。
“说来听听。”
上一世直到国破,温浮玉都没等到楚仪归来。
海上风浪大,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楚仪在离开之前就将他家中唯一老母托付给了陛下,抱着必死的决心登船远航。
楚仪将提前写好的奏折递到了陛下面前。
温浮玉最初并没有多上心,随着他看的东西越多,脸上表情就越是凝重。
当看到其中某一样时,手一抖奏折就掉在了桌子上,猛地起身直勾勾盯着楚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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