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承隽尹接过银票,自然而然的递给棠哥儿。
芩孟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向承隽尹的眼神复杂极了。
此时此刻,他十分担忧承兄的家庭地位。
毕竟在外人眼前,钱给夫郎掌管是承认自己无能的表现。
“此事已了,我想跟芩公子谈另一门生意。”承隽尹神色微沉,“我需要在芩州收购大量粮食,希望芩公子能助我一臂之力。”
芩孟连眸色一深,问:“芩州路远,山香县又不缺粮,承兄为何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承隽尹沉思许久,“若是我告诉你,明年春,山香县将会有天灾降临,你可信?”
承隽尹脸色微变,“可有依据?”
“这只是我做的一场梦。”承隽尹摇头,抓住棠哥儿的手无声安抚,“但我今早去县里,发现县里粮食已被屋与垄断,若真有天灾降临,山香县怕难逃大难。”
他直视芩孟连,眼神坚毅,“我愿用我所有家产赌这一场梦,不为名不为利,只为自己心安。”
“好!好一个心安!”芩孟连猛地一拍桌,目光灼灼,“承兄大义!”
若他是承隽尹,他做不到因为一个梦,就赌上自己数万家财。
如此君子,深交不亏。
承隽尹起身朝芩孟连拱了拱手,“若灾难真有发生,还望芩兄大大方方的带人前来助我。”
所谓大大方方,是为众所周知。
芩孟连已是秀才,明年秋将进京赶考,若是在考前能在圣上面前留名,将对他的仕途大有裨益。
芩孟连双手并用将承隽尹扶起来,“承兄不必如此,我并不在乎这等虚名。”
承隽尹眼神坚定,“并非虚名,屋与兄长为山香县县令屋渐。”
他给芩孟连名,是为借芩孟连势。
芩孟连放开他,眼神复杂,“承兄心性,我自愧不如。”
以承兄之才,就算是生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此生也定能有大作为。
承隽尹问:“芩兄何时回芩州?”
“五日后。”芩孟连问:“承公子何时去芩州买粮?”
“我不去。”承隽尹放心不下棠哥儿一个人待在村里,也舍不得。
芩孟连面露疑惑,承隽尹微微一笑。
芩孟连走后,棠哥儿无声的看着承隽尹,幽幽道:“夫君……”
夫君连夜做噩梦,却没有知会他半声。
承隽尹心虚,干咳一声别开眼道,“我还没来得及讲。”
谁知道芩孟连这及时雨来的这么快。
棠哥儿鼓了鼓脸,气呼呼的说:“没有下次了。”
承隽尹连忙抱住棠哥儿,小声安抚说:“好,没有下次了。”
他闻了闻棠哥儿的脖颈,问:“你还没喝药?”
棠哥儿喝完药,身上总会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棠哥儿眨巴眨巴眼,“药正放凉呢。”
其实是刚想喝的时候,芩孟连来了,他来不及喝。
承隽尹看破不说破,“药应当还没剩多少,过几日再带你去县里看郎中,多开点药。”
棠哥儿皱了皱鼻子,他不想喝药。
药又贵又难喝。
承隽尹看出他的想法,点了点他的鼻子,“乖,听话。”
“哦。”棠哥儿委委屈屈的应了声,余光一瞥,正好跟承三字对上眼,他吓得忙推开承隽尹。
承三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来送货。”
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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