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牛车,问:“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莫二和熊豆想多挣银钱,便打算今天再去摆一天摊,往常都是天快暗才回来,可这会儿晌午都没过。
莫二眼神黯淡,“我娘把我摊子掀了。”
熊豆红着眼眶,“没法摆,就回来了。”
承隽尹面色一沉,没再说什么,俩辆车擦身而过。
走到一半,他忽然察觉风声中隐隐传来几声啜泣声,他回头看去,只见棠哥儿正埋头小声哭泣。
似是为了不让他发现,棠哥儿拼命咬着唇,把唇咬的充血通红,承隽尹心疼坏了,忙停下牛车,将棠哥儿揽入怀中,焦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心疼姐姐。”棠哥儿委屈极了,眼泪都止不住,“她太难了。”
承隽尹紧绷的身体一松,安抚说:“别急,我会想办法帮他们的。”
只是这大过年大过节的,他不想为了莫氏坏了心情。
“好。”棠哥儿用承隽尹的衣服擦干眼泪,推开他催促说:“夫君,你快去赶车,要来不及买年货了。”
承隽尹:“……”
棠哥儿的情绪怎么来也快去得也飞快?
饕餮从棠哥儿怀中探出头,用爪子啪啪打着承隽尹大腿,指着牛颐指气使,“快去开车,慢吞吞的!”
承隽尹危险的挑起眉眼,一把将饕餮抓来塞自己怀里死死按住,无视饕餮脏到不堪入耳的骂声,淡然自若的赶牛车。
到县城后,棠哥儿将饕餮抱过来揣进怀里,温声细语的交代,“不要出来哦,被看到是会被抓走的。”
饕餮落到棠哥儿怀里就格外温顺,闻声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又手脚并用的比划承隽尹刚才虐待他的行为。
棠哥儿皱了皱眉,“夫君,它还是个孩子。”
承隽尹:“……”几百年成精的孩子?
但他哪里敢反驳棠哥儿,只能憋屈的认错。
饕餮闻言,对承隽尹笑的阴险又得意,哪有刚才在棠哥儿面前那无辜可怜的模样。
承隽尹拳头拽的咯吱作响,想着哪天就把这玩意扔掉。
买完年货后,棠哥儿便累的不想走,回去时人都怏怏的。
承隽尹将牛车赶的很慢,虽然他在车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布,但他还是怕颠到棠哥儿。
他总是想将棠哥儿更精细的养着。
半路上,棠哥儿瞧着远方隐隐可见的青砖围墙,问道:“夫君,工坊快建好了吗?”
承隽尹应说:“该是快了。”
棠哥儿眉眼间染上愁绪,问:“银钱可还够?”
因为要建工坊,近日他将收的钱大部分都给了夫君,自己只留了些维持家用。
他们现在在村里看着风光,实则银钱没剩多少了。
承隽尹道,“够的。”
他现在担心的是陈扰平。
陈扰平只在一个月前寄信回来过,告知一切都好,可这个月却了无音讯。
回到家门口,牛伯从隔壁走出来问:“承二,你今日可还做豆腐?”
豆腐便宜又好吃,唯一的缺点就是承二卖的少。
一天只做一板豆腐,想吃就得赶早去抢,抢的晚还买不到。
他们也提出说让承二多做点,但承二实在忙,又不肯让棠哥儿去做豆腐。
承隽尹温声说:“今日做的不卖。”
牛伯疑惑的问:“为何不卖?”
承隽尹只笑笑,没说话。
棠哥儿慢悠悠的拿出钥匙想开门,看到被撬开的门锁时一怔,“夫君!”
承隽尹忙走过来,脸色一沉。
他将棠哥儿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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