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下心里的苦恨,瞥了小二一眼。
小二正要上前,其它衙役作势要阻拦,郝多愉声音一冷,“退下!”
其它衙役面面相觑,终究还是往后退让出一条路。
小二忙接过承隽尹的背篓,刚到手,他就觉得背篓发沉,他吃力的将背篓带上楼,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来到楼上,他将门一关,小心翼翼的放下背篓,正要掀开覆盖在背篓上的荷叶时,却见荷叶一动,一只红色的东西忽的蹿出。
小二吓得跌坐在地上,只见那火红张扬的小动物身影一闪便出现在窗边,黑乎乎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承隽尹。
直到承隽尹被衙役带走消失在转角,饕餮才回头看向小二。
小二被它盯的一动都不敢动,却看到它跳进背篓里将人参叼出来扔在小二身上,又速度极快的叼走小二腰上的钱袋子,咻的一下没了影。
小二坐在地上,神色呆滞。
他这是……被打劫了?
他缓缓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瞳孔缓缓缩小,“我嘞个亲娘啊!”
他猛地趴到窗口,“祖宗,你快回来!这买卖不是跟我做啊!”
这么大的人参,多是承隽尹带来要卖给掌柜的。
他钱袋子就那三瓜两枣,加起来还没一两银子,哪里买得起这人参?
天色黑沉,酱料院子的工人们接连下工,最后只剩住在院子里的仵哥儿陪着棠哥儿。
棠哥儿看着紧闭的门,心跳越来越快。
明知夫君跟饕餮在一起不会有事,他这心里却总是不安稳。
忽的,门口传来挠爪子的声音,棠哥儿猛地起身打开门。
饕餮飞速蹿了进来,将一个钱袋子扔到他面前,亲昵的蹭了蹭他。
棠哥儿见门外空空如也,一个人影都没有,脸色发白,“夫君了。”
饕餮浑身一僵,将钱袋推了推,仵哥儿疑惑道,“他的意思是承隽尹去挣钱了?”
饕餮猛的点头。
没错,就是这样!这个人真聪明!真会帮它找借口。
仵哥儿安抚道,“他应该是把东西直接拿去县里卖,认为自己今日赶不回来,便让饕餮带着钱袋回来报信。”
棠哥儿半信半疑的蹲下捡起钱袋。
“这是多愉食肆小二的钱袋。”他问:“夫君在多愉食肆?他同郝多愉在一起吗?”
饕餮将头点的飞起。
仵哥儿笑说:“这下你放心了吧,那多愉食肆的掌柜是个好人。”
棠哥儿没吭声。
夫君连外出都要将他放在酱料院子里,又怎么舍得自己一人过夜。
夫君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回去了。”他垂着眸,往外走。
饕餮咬住他的衣角往后拉,不让他走。
仵哥儿又道,“他的意思是让你今晚和我一起睡,这应当是承隽尹的意思。”
棠哥儿紧拽着手,看向饕餮,饕餮眨巴着眼,满脸无辜的看着他。
半晌,他道,“好。”
若真是夫君的意思,他听。
他躺在床上,仵哥儿已深睡,他却毫无睡意,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工人们上工,见棠哥儿从屋里头走出来,皆是一愣。
昙哥儿心直口快的问:“承二还没回来吗?”
棠哥儿眼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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