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提供事关熙哥儿的消息,赏银百文,若有人能抓到凶手,赏银一两。”
陈扰平神色一正,“是。”
在银钱的诱惑下,当天下午他们便找到凶手。
凶手是熙哥儿同村的光棍,光棍好吃懒做还爱赌钱,之前就试图求娶熙哥儿,被熙哥儿拒绝后恼羞成怒,怀恨在心。
棠哥儿将光棍带到熙哥儿面前,问:“你是想报官,还是想自己动手。”
熙哥儿本已经绝望了。
他想着自己都这模样了,怕是连工坊都不会要他,还会跟他要回那十两银子。
若不是他还有姆父要照顾,他真想一死了之。
他看着光棍,一声不吭的站起来,顺手拿起灶台旁的烧火棍,一步步向光棍走去。
光棍慌了神,痛哭求饶,熙哥儿都不为所动。
就在熙哥儿的烧火棍即将挥下时,光棍灵光一闪,吼道:“我知道承大财的消息!”
棠哥儿抬起手,熙哥儿见此,动作一顿,红着眼将烧火棍垂下。
他再恨,再怒,他也知棠哥儿是他的恩人。
光棍满头大汗的跌坐在地上,强调说:“我知道承大财的消息,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承大财失踪已久,承隽尹身为承大财的弟弟,不可能不想知道承大财的消息。
这句话他是看着承隽尹说的,承隽尹神色冷漠,“你不说也可以。”
熙哥儿再次提起烧火棍,光棍吓哭了,“他在赌坊赌输了钱,被迫干活抵债,但地动的时候,他跟我一起逃出来了!”
承隽尹眸色一暗。
承大财身陷赌坊是他让郝多愉设的局,但承大财竟然逃出来了……
光棍跪在承隽尹面前,“放过我吧!你我都是男人,你也知道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动你们工坊的人了!”
承隽尹往后连退数步,“管不住下半身的不是人,是畜牲!你可莫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话落,他偷偷摸摸的瞥了眼棠哥儿,见棠哥儿脸色微缓,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他可不愿因这光棍而被棠哥儿迁怒。
光棍神色一滞,属实没想到会有男人这么怕自家的夫郎。
棠哥儿神色厌恶,“熙哥儿,你不动手吗?”
承隽尹瞧着棠哥儿一副你不动手我来动手的模样,忙拉住棠哥儿的手,对发愣的熙哥儿道,“死活不论。”
熙哥儿神色一狠,毫不犹豫的挥动烧火棍。
惨烈的叫声吓得村里的狗都从梦中惊醒,惊恐的左右张望。
哪个同类被宰了?
熙哥儿并没有要了光棍的命,但他废了光棍的命根子。
看着光棍疼的蜷缩在地,他心里只觉得解气。
棠哥儿将十两钱还给他,“他还没来得及花。”
他们抓到光棍的时候,光棍正在去县城的路上,估计是要去赌坊。
熙哥儿看到银子的那一刻,强忍多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他扔掉烧火棍,噗通一声跪在棠哥儿面前,以头抢地,“我熙哥儿,生为景棠云之奴,死为景棠云之鬼,生生世世,永不叛主!”
承隽尹挑眉,“正好,以后就由你来伺候棠哥儿。”
棠哥儿身边,正缺一个伺候人的。
棠哥儿抿直了唇,虽有些别扭自己竟需要别人伺候,但看着眼含希翼的熙哥儿,到底还是没有吭声。
回到工坊,陈扰平问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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