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次次以自己为理由骗他,等到了县里,买的却全是他的东西。
承隽尹抱着棠哥儿笑,“棠哥儿,我们再买头牛吧。”
牛死后的一段时间,他不买牛一是怕棠哥儿伤心,二是怕新买的牛躲不过天灾。
棠哥儿浑身一僵,“好。”
承隽尹又道,“那棠哥儿今天能多吃一碗饭吗?”
这几日棠哥儿终于不再吃什么吐什么,但胃口依旧没多好。
棠哥儿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要!除非……”
他眼珠子一转,“我要吃县里的馄饨!”
新婚夜后,夫君带他去县里吃的第一顿馄饨。
承隽尹闻言,柔和了眉眼,只道:“好。”
牛大伯听闻他们要去县里,放下手里头的活就赶着驴车往外走,“借什么借?棠哥儿有孕不方便,你得在后头陪他,我带你们去。”
盛情难却,承隽尹便应了。
来到县城后,承隽尹便让牛大伯先回去,牛大伯本不愿,听闻他们想买牛车后才拉着驴往回走。
芩孟连的到来让屋渐不敢再高抬粮价,但是即使回到原本的价格,也没有人愿意去粮铺买米,粮铺苦苦支撑几天后,还是关了。
街道两边的铺子倒是陆陆续续开了,县城里恢复了以往的繁荣,承隽尹带着棠哥儿直奔布庄。
去年这个时候,棠哥儿穿的都是不合身的旧衣裳。
和他成亲后,他便趁着棠哥儿不注意,把那些衣裳全扔了。
过段时间天气便热了,他得在棠哥儿发现衣裳被他扔掉前,买新衣裳给棠哥儿。
这次他给棠哥儿选的布料都是极好的,不仅舒适还耐看,完全不考虑价钱。
棠哥儿在一旁心疼,甚至小声嘀咕道,“再买我就不付钱了!”
承隽尹无所畏惧,因为卖粮的钱还在他身上收着。
付钱时,店家笑的见眉不见眼,棠哥儿气呼呼的看着承隽尹怀里装钱的地方,故作凶巴巴道:“等会我就把你的钱抢走!”
承隽尹笑着说:“你抢,都让你抢,都是你的。”
棠哥儿的气都被承隽尹笑没了。
来到当初的馄饨摊,承隽尹只点了一碗馄饨。
棠哥儿问:“为什么不点两碗?我们现在有钱了呀。”
承隽尹笑而不语。
棠哥儿不理解的歪了歪头,一口一口的吃着馄饨,没吃几口就饱了,看着剩下的馄饨,满脸心疼和纠结。
这馄饨吃不完就浪费了呀。
他默默的看向承隽尹,承隽尹自然而然的将馄饨端到自己面前,道:“现在知道我为何只点一碗了?”
棠哥儿红着脸说不出话。
摊主认得承隽尹,死活不收承隽尹的钱,承隽尹无奈,只好悄悄的将钱放在桌子上,带着棠哥儿偷溜。
走远后,棠哥儿噗呲一声笑出来,“夫君,你跟贼一样。”
承隽尹点了点棠哥儿的鼻尖,“那你就是贼的夫郎。”
棠哥儿弯起眉眼,声音又软又甜,“我是夫君的夫郎。”
承隽尹只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狠狠一震。
棠哥儿快步往前走,见承隽尹没跟上来就催促道,“夫君,我们该去买牛啦。”
承隽尹扶着胸口,大步跟上,揽住棠哥儿的腰,“走慢点,不难受吗?”
棠哥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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