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矿山一事你要怎么处理?”
“矿山是在蝉铁县内,自然要让蝉铁县县令来领这个罪。”向绝一顿,“至于新县令的人选,我再好好物色。”
铁矿山能丢,蝉铁县不能丢。
毕竟蝉铁县里,可不止有那一座铁矿。
他挥挥手,“你走吧。”
丞相府太危险,一旦向镜被发现,他自己也会被牵连。
向镜咬牙,怀揣着满腔的恨意道,“兄长,保重!”
一个月后,承隽尹等人终于到达京城。
万柏泛带着承隽尹回将军府,管家远远瞧见马上的承隽尹便红了眼眶,直嘟囔道,“真像啊,真像啊。”
他高声喊道,“咱将军府的少爷回来了!”
万柏泛指着管家介绍道,“这是你陈伯伯。”
“陈伯。”承隽尹微微颔首。
陈伯眼含热泪,“我只是将军府的下人,哪能担得起小殿下这一声称呼。”
承隽尹只道,“能的。”
他看的出这陈伯对他怀有极大的善意。
万柏泛本想让承隽尹去歇会,哪知人刚进府,还未坐下,陈伯便进来通报,“宫里那两位来了。”
话音刚落,余盛绝和巫掠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中,承隽尹掀起眼皮,同他们对上眼的那一刻齐齐一怔。
余盛绝有些不甘心,“你、你怎么跟浩姌长的一点都不像!”
他一顿,恶狠狠的瞪了万柏泛一眼。
承隽尹:“……”
巫掠看着他,满脸欣慰。
“若是她在,定会开心到不知如何是好。”
浩姌定会开心,她的孩子长成了她最爱的样子。
承隽尹撩开袖子,正要跪下却被余盛绝拦住,“我是你舅舅!”
他又指着巫掠道,“这是你舅夫郎。”
巫掠道,“这里不是皇宫,我们也不是什么皇上皇后。”
余盛绝用力将他拉起来,左右张望后,干咳一声问:“是不是还有谁没在啊?”
承隽尹疑惑的看他,余盛绝又强调道,“我们来的太突然了,定是有人不知道我们来了。”
承隽尹:“……”
巫掠直言,“小竹子和棠哥儿呢?”
万柏泛说:“没来。”
承隽尹解释,“棠哥儿刚生完孩子,受不了舟车劳顿,且此时毕竟情况特殊。”
听到最后一句话,所有人齐齐眼神一冷。
巫掠失望,却又理解,“你做的没错。”
余盛绝整个人都泄气了,又问:“那他何时能到?”
承隽尹默。
余盛绝见此,不敢置信的问:“你不会没打算让他们过来吧!那可是我第一个孙辈!你好歹让我们见一见啊。”
承隽尹垂首道,“还不到时候。”
余盛绝脸都黑了,但还是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契塞到他手里,没好气道,“拿着,你住的地方。”
承隽尹接过地契,眼神复杂。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的舅舅、当今圣上竟是如此接地气的性子。
巫掠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他就这臭脾气,当初你娘……”
他一顿,笑笑没再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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