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淡声说:“我让你找的东西能让小竹子和棠哥儿不需要受严寒折磨。”
饕餮:“……”
它默默将吐出来的番薯吃回去,小声叭叭,“去哪找啊。”
承隽尹强饕餮所难,“整个山香县。”
饕餮怒了,“我要带小竹子离家出走。”
承隽尹抬起眼皮,“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找东西,你却想让我儿子死?”
饕餮:“……”
最后饕餮气呼呼的跑出了县令府。
它决定自己离家出走,等有能力了再来接走小竹子。
隔天,承隽尹一大早便去县衙,今日他要选出一些人手来县衙里干活。
郝多愉指着自己身后的八个年轻人,“这八个都是昨天最能干的,让他们当衙役我看成。”
承隽尹让他们一一介绍自己,听完后便任命他们为新的衙役,为郝多愉差遣。
但县衙里光有衙役还不够,承隽尹就让他们去找读书人或者县里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找来找去,却没有人愿意过来。
承隽尹不知为何读书人对县衙这么排斥,问及原因才知又是上一任县令做的孽。
上一任县令简直将县衙当成了自己的家,只要是愿意塞钱的、他看顺眼的、跟他有亲戚关系的全塞进县衙里。
这就导致原本在县衙里任职的读书人因无权无势缕缕遭受其他人欺压,最后一个个都待不下去跑了。
其它读书人听闻风声,对此心有余悸,更是不愿意过来。
他扶额,起身道:“带我去找他们。”
山不就我我就山。
郝多愉摸摸鼻子说:“实在不行我帮你呗。”
承隽尹抬起眼皮,“你会算账吗?”
郝多愉转头往外走,“我这就带路。”
让他算账,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承隽尹紧跟郝多愉的脚步。
路上,他坐在马车内听见外头传来悲戚的嚎哭声,一问才知昨晚又冻死了不少人。
郝多愉叹道,“太多了,我今早还瞧见好几个。”
他骂道,“这鬼天气。”
承隽尹眸色一沉。
读书人对县衙的偏见太深,承隽尹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只说动一个读书人来帮他。
他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去,路上心心念念的只有棠哥儿。
他好想抱一抱棠哥儿。
马车一停,他便迫不及待的下车,进门便问:“棠哥儿可在屋里?”
夜伯应道,“主夫在大厅里。”
承隽尹脚步一转,直奔大厅。
大厅的门并没有关,棠哥儿坐在火堆前,火光映出他白嫩精致的小脸。
“棠哥儿。”承隽尹唤了一声,棠哥儿猛地抬头,那双眼里刹那间浮现璀璨的亮光,“夫君。”
棠哥儿话音刚落,便被承隽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承隽尹用下巴抵着棠哥儿的肩膀,只觉得满身的疲惫被驱散,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棠哥儿,我好想你。”
棠哥儿羞红了脸,轻轻拍打承隽尹的后背,小声急促的说:“夫君,有人在!”
承隽尹:“……”
他僵硬的回头,看到了站在一旁,憋笑憋到满脸通红的狗困。
棠哥儿推开承隽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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