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儿便不再多言。
陈又格离开后径直往酒楼里走,一坐下就对商行里的人说:“县令夫郎卖的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是柴火,柴火价贱,那东西我瞧着比柴火还没用。”
他嗤笑一声说:“我看啊,这店就是那夫郎买来玩玩的,你们知道吗?我去的时候他还抱着个小孩呢。”
酒楼老板不屑的说,“一个哥儿,能懂什么?”
众人哄堂大笑,陈又格喝了一口酒暖暖身,又后知后觉的想,县令夫郎的铺子里头好像还挺暖和的,是错觉吗?
承隽尹回去时,棠哥儿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夫君,你回来了呀?”
棠哥儿的声音温暖极了,承隽尹却觉得脊背一凉,“你还没睡啊。”
棠哥儿朝承隽尹勾勾手,承隽尹认命的走过去坐下。
棠哥儿的手温柔的抚摸在他的腰间,随即用力一扭。
承隽尹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挣扎,只等棠哥儿消气后才抱住棠哥儿问:“还疼吗?”
昨儿个确实做的狠了,不怪棠哥儿这么生气。
棠哥儿嗔他,“难受。”
承隽尹轻轻按压他的胳膊,“我给你揉揉。”
棠哥儿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明日早起起时记得叫我。”
承隽尹手一顿,“你不需要起这么早的。”
他自己要早起,因此他比谁都明白这种天气要早起有多痛苦。
他痛苦就算了,他不想棠哥儿也要跟他一般。
棠哥儿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我睡久了头疼。”
承隽尹叹道,“好。”
隔日天还没亮,承隽尹睁开眼,屋子里暖烘烘的。
他看向放在不远处的煤炉,心道煤炉的效果比他想的还要好。
即使屋里头暖和,棠哥儿还是不自觉的往他怀里钻,他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棠哥儿睡的这么香,让他怎么忍心叫醒棠哥儿?
想是这么想,承隽尹还是狠下心,轻轻的唤醒棠哥儿。
棠哥儿睁开眼,睡眼朦胧的盯着承隽尹瞧,眼里透着些许怨气,似乎在埋怨承隽尹为何要唤醒他?
承隽尹轻吻棠哥儿的眉眼,“你让我叫醒你的,你若是不起,可别耍赖怪我没喊你。”
棠哥儿伸出手搂住承隽尹的脖子,撒娇似的将整张脸都埋进承隽尹怀里,“唔,不想起。”
承隽尹抱紧他,舍不得放手,“那就再睡会?”
棠哥儿眯了会,迟钝的回应,“不行,要帮夫君挣钱。”
承隽尹的心尖似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又酸又心疼。
棠哥儿强撑着睡意起身,承隽尹给他穿衣裳时,棠哥儿就跟个精致的娃娃似的坐在床上发呆,承隽尹让他抬手他便乖乖的抬手,听话的承隽尹都忍不住想把这乖巧的人儿摁住好好亲一亲。
一番折腾,棠哥儿终于出门了。
刚出门,棠哥儿便感觉到了屋内外温度的差距。
他看着纷飞的白雪,呢喃道:“夫君,今日煤炭怕是会不够卖。”
承隽尹搂住他的腰,撑伞往外走,“卖完便回来歇歇,待天气好些,我再带你在这蝉铁县里好好逛逛。”
棠哥儿颔首。
本以为这么早,铺子应该没什么人,哪知道当他到铺子的时候,铺子已经被人群围住了。
棠哥儿忙下马车,承隽尹也想跟着下来却被棠哥儿拦住,“夫君,你去衙门吧,这儿有我。”
承隽尹看到棠哥儿眼里的坚定,末了只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事喊我,我马上到。”
棠哥儿笑弯了眉眼,“嗯。”
店里已乱成一团,阿木扯着嗓子喊,“排队!排队!一个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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