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怕疼。
正因为她怕疼,所以她才强迫自己不能失败,因为失败就要受到惩罚。
也正因为怕疼,所以她不想吃毒丸。
她假意顺从,或许是她一直以来表现的太乖巧,那个人并没有怀疑她,以至于被她一刀毙命时,那个人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错愕。
那个人带来的手下开始围攻她,她很累,浑身都疼,但是想到被抓住后会被用刑,她就拼着一口气将他们都杀了。
她想着死后无论如何也得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所以她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出了困住她大半辈子的地方。
她记得那天天气很好,阳光很暖和,她躺在雪地上,笑了。
她以为自己会死,但她被弃美救了。
弃美以为她也是被家人抛弃,偷偷的将她带回去藏在柴房里。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接连几天的时间都昏昏沉沉,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咒骂声和哀嚎声。
紧接着,柴房门被踢开,一个长的像猪的男人满脸阴冷的看着她,“还活着就好,活着才能卖个好价钱。”
她是在被男人抓去卖的路上得知弃美死了,在她想杀死男人的时候,景荨芸出现了。
景荨芸就像一道光,霸道又蛮横的推着一辆推车走过来,趁男人和人牙子讨价还价的时候,猛地将她推进箩筐里盖上。
她躲在箩筐里,听到男人在满大街的找她,她没吭声,只觉得这路颠的她伤口疼。
景荨芸眼睛一睁,“从今天开始,弃美就是你的名字了!”
她一顿,认真的问:“你会武功吗?能带我飞檐走壁吗?”
弃美有种不好的预感,“……会。”
景荨芸笑了。
弃美带着景荨芸翻过后院,轻易就离开了县令府。
景荨芸兴奋的眼睛发光,“走走走!听说街上又开了家新吃食,咱瞧瞧去。”
忽而,弃美眸色一厉,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衣,脸上却带着一个幽蓝色的面具,男人并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景荨芸,温声说:“小姐,大人说您课业没完成不能出去。”
景荨芸:“……”
他问弃美,“你打得过他吗?”
弃美诚实的说,“用我这条命,能拖住他一刻钟的时间。”
景荨芸垂头丧气的说:“倒也不必。”
她唉声叹气的往县令府门口走,水笑眯眯的问:“小姐,需要我带您飞回去吗?”
景荨芸颔首,弃美先一步抓着景荨芸飞回去了。
常嬷嬷正在找景荨芸,见此黑着脸将景荨芸抓走。
弃美回头看了眼院墙,眸光深深。
那男人在警告她。
书房。
棠哥儿坐在承隽尹身旁,一口一口的吃着甜点,脸颊一鼓一鼓的,可爱的很。
“夫君,你认为弃美是向绝的人?”
承隽尹双手环住棠哥儿的腰,略一用力,便将棠哥儿抱到了自己身上,“向绝一直有在各个地方秘密培养死士。”
棠哥儿拧起眉头,“弃美是逃出来的还是……”
承隽尹不敢断定,只说:“木在蝉铁县镜内发现了一处向绝培养死士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死了,从手法上看,杀他们的人应该是同一个,而其中有个被一刀贯心而死的人是向绝的得力手下之一。”
他将茶水喂到棠哥儿嘴边,道:“如果这是向绝给我们下的套,那他这次真是下血本了。”
棠哥儿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夫君是认为弃美逃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承隽尹用罗帕擦了擦他的嘴角,“还得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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