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郝多愉就气冲冲的将多诺逮回去,把多诺关禁闭。
棠哥儿哭笑不得。
承隽尹亲了亲棠哥儿的额头,“我已修书一封给兄长,若是荨芸有往铁矿山的方向走,兄长定会找到她。”
棠哥儿心往下放了放,“去忙吧夫君。”
承隽尹抱着他,舍不得撒手,“你今日要出门吗?”
棠哥儿笑着说,“面馆刚开,我总得去看看。”
承隽尹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想辞官带你回天虫村。”
棠哥儿推开承隽尹,“夫君,你若真想辞,就不会只在嘴上说说了。”
承隽尹起身理了理衣服,“还是棠哥儿了解我。”
离开前,他告诉棠哥儿,“今日就不要来衙门了。”
棠哥儿疑惑的看着他,他道:“今日我要在衙门前教肥田之法,怕熏到你。”
棠哥儿皱了皱鼻子,“夫君何时回来?我让下人先给你准备好热水。”
承隽尹捏了捏棠哥儿的鼻子,“好你个棠哥儿,现在都开始嫌弃我了。”
棠哥儿眨巴着眼,乖巧的任由承隽尹揉捏,“因为很臭嘛。”
蝉铁县的百姓听闻县令大人亲自教肥田之法,都纷纷跑去凑热闹,没过一会又被味道给熏了回来。
茶馆里。
“我看这次县令大人真是疯了,那种东西怎么能肥田?”
“是啊,你们说用那种东西肥田肥出来的东西能吃吗?会不会都带一股味啊。”
“反正我绝对不吃用屎种出来的粮食。”
熙哥儿急了,“主夫,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
棠哥儿淡淡的笑,“没什么好急的,夫君自会证明一切。”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棠哥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架马在闹市里狂奔,百姓匆忙躲闪。
棠哥儿拧紧眉头,走出去时男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只余百姓们愤怒的埋怨。
“哎哟,我的腰啊。”
“那人是咱蝉铁县的官爷吗?”
“不是,县令大人的手下哪里会做这种事!”
“那他是谁?”
众人议论纷纷,棠哥儿皱了皱眉,抬步往县衙的方向走。
还没到县衙,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鼻而来。
棠哥儿用罗帕捂住鼻子,拧眉继续往前走。
衙门外,承隽尹一身布衣混在人群里,棠哥儿却一眼就看到他。
他教的认真,农民们也学的很认真。
熙哥儿指着粪桶旁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惊呼,“主夫,你看,那不是刚才在闹市纵马的人吗?”
棠哥儿闻言望过去,莞尔。
熙哥儿跑去跟人打听是怎么回事,没一会就跑回来跟棠哥儿说:“这人是蝉州知府的信使,他来给大人送信,大人去接,他竟还让大人滚,骂大人是贱民,大人听闻他纵马而来,便让人将他抓起来了。”
熙哥儿笑得解气,“活该!”
承隽尹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看他,抬头正好对上棠哥儿的眼。
他没忍住笑了,又想到自己满身脏污,忙挥手让棠哥儿离开。
若是让棠哥儿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指不定晚上就不让他抱了。
棠哥儿抿唇,眉眼弯弯。
“走吧。”
他就不打扰夫君了。
夜深,承隽尹泡了一个时辰的澡才敢上床。
棠哥儿抓住他的手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后才一股脑钻进他怀里。
承隽尹看到他的举动,气的用手揉搓他的脸,咬牙切齿的笑道,“嫌弃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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