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酒楼,他便见承隽尹从马车上下来,看到他时,承隽尹上上下下扫描了他几眼,见他没事才问:“邹同知呢?”
棠哥儿无辜的说:“邹同知在吃饭呀。”
他拉住承隽尹的手往回走,“吃完后,他可能就走了。”
承隽尹一听便知棠哥儿做了坏事,他笑得宠溺,“我就知道你会做坏事。”
棠哥儿有恃无恐的反驳,“夫君知道,不还是让他进竹子酒楼了吗?”
承隽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他承认他偷懒了,但他只要知道棠哥儿不会受欺负便成。
棠哥儿疑惑,“夫君,向绝若是真想要煤矿山,怎么会派这么个脑子有疾者来呢?”
承隽尹低笑出声,“棠哥儿都会骂人了。”
棠哥儿眨巴着眼,“夫君,你快回答我。”
“上次向绝声东击西差点害死岳父,这次不过是故技重施。”承隽尹话说到一半,一个大婶忽而跑来塞给他两个肉包子,“大人,吃肉包子,刚做好的,热乎着呢!”
承隽尹捧着个肉包子跟棠哥儿茫然的面面相觑,棠哥儿抢过承隽尹手中的包子就要还给大婶,大婶却已经跑远了。
棠哥儿回头看向承隽尹,“夫君……”
承隽尹无奈道,“走快点。”
他怕手里头的东西再多几样。
棠哥儿加快脚步,问:“夫君的意思是,邹同知只是明面上的幌子?”
承隽尹颔首,“不出意料,此时向绝真正安排的人已经到煤矿山了。”
棠哥儿脚步一顿,恍然大悟,“难怪兄长和常圆一大早就出门了。”
听说兄长出去时,人还醉着。
天黑时,余芜旸回来了。
或许是宿醉又睡眠不足的原因,余芜旸的脸色黑沉沉的,吓人的很。
小竹子远远瞧见余芜旸就张开手朝余芜旸跑去,跑到一半看清余芜旸的脸,十分自然的拐了个弯,扑进余常圆怀里去了。
余常圆受宠若惊,“小竹子!你还认得我呀!”
昨日他想跟小竹子玩,小竹子都不搭理他。
他今天出门时还想着回来要怎么跟小竹子搭话呢。
小竹子哪里认得余常圆,他只是单纯的趋利避害,随意找了个避风港而已。
棠哥儿见着小竹子人小却这么鬼灵精,笑道:“夫君,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承隽尹否认,“我没有!”
棠哥儿却怀疑的眯起了眼睛。
余芜旸见小竹子不搭理他,心情更差了。
他拿出一万两银钱,余常圆笑他,“小竹子这么小,哪里会要钱?你还不如给他买个糖葫芦,他可能还会多看你几眼。”
余芜旸瞥他一眼,将一万两银票递给棠哥儿,十分诚恳的说:“弟夫,你能看在这一万两银票的份上,让小竹子跟我玩吗?”
众人:“……”
棠哥儿接过银票,柔声唤道,“小竹子,舅舅累了,你去抱抱舅舅好吗?”
小竹子闻言,没有丝毫留恋的推开余常圆,在余常圆心碎震惊的目光下,毅然决然的走向余芜旸,张开手,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张开嘴,“抱……”
众人震惊。
小竹子说话了?
小竹子努力发出声音,“舅,抱!”
余芜旸惊喜的笑了,他一把将小竹子抱起来,“好,舅舅抱抱!”
棠哥儿扁起嘴巴,将一万两银票塞到承隽尹怀里。
早知道就不收这钱了,小竹子还没叫过他姆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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