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荨芸看到他,吓得瓜子都掉地上,她着急忙慌的低下头,试图顺着人群走出去。
棠哥儿一动未动,只道:“站住。”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站住了。
他们满脸心虚,眼里更是溢满惊恐。
众所周知,县令大人惧内,坊间更有传闻县令夫郎心狠手辣,比母老虎还不好惹。
他们本不信,但今日亲眼瞧见县令夫郎带着人端了妓院,他们是不信都得信了。
县令夫郎是真凶啊。
棠哥儿没有搭理旁人,只直勾勾的盯着人群中的景荨芸,“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抓你过来。”
景荨芸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她身后的弃美依旧面无表情,眼底不见丝毫做错事的心虚。
棠哥儿倍感心累,还未说什么,便见郝多愉脸色难看的从楼上跑下来,“棠哥儿,你得随我上楼看看。”
棠哥儿眉头微皱,“好。”
景荨芸跟弃美对视一眼,默默的跟在棠哥儿身后。
老鸹脸色大变,同身边的打手使了个眼色。
二楼,不着寸缕的女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从她身.下溢出的鲜血染红了淡黄色的被褥。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她怀孕了!”肥头大耳的男人被衙役压制在地上,求饶痛哭,“是老鸹把她安排给我的!是老鸹!”
棠哥儿没搭理他,只问:“郎中来了没?”
郝多愉说:“已经让人去请了。”
老鸹扑到床铺上哭嚎,“牡丹啊,你怀孕了怎么不跟我说啊!这下可怎么办啊!”
“你骗人!你根本不管他们死活!”景荨芸愤怒的冲到老鸹面前。
老鸹含泪道,“这位少爷,我虽然是老鸹,但我把他们都当成我的女儿、儿子来看待,我怎么可能会不管他们死活?”
景荨芸满脸涨红,棠哥儿抓住景荨芸的手臂,对郝多愉道,“报官处理。”
郝多愉颔首。
最后牡丹的命被郎中救回来,但却终身无法生育。
男子被判打二十大板,老鸹由于有牡丹的求情,只是被命令关掉妓院整改。
县令府大厅,景荨芸忿忿不平。
“哥,那个老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那天看到她让打手把妓院逃跑的姑娘抓回去,还说给一个教训,那姑娘哭的很惨,神智好像也不正常。”
棠哥儿轻抿一口茶水,“你是因为这个才天天去妓院的?”
景荨芸眼神一虚。
哥哥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棠哥儿见景荨芸不说话,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砰的一声响,吓得景荨芸浑身一颤,也吓得刚到门口的承隽尹脚步一顿。
承隽尹看向狗困,“我突然想起衙门还有些事没处理。”
狗困默默给承隽尹递上台阶,“正事要紧,咱还是赶紧回去吧。”
他们一齐转身,正对上熊贝苗。
“发生何事了?”熊贝苗满脸疑惑,“小爪急急忙忙的就把我拉过来了。”
承隽尹看向小爪,小爪默默松开熊贝苗的衣摆,朝承隽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承隽尹:“……”
他看向一旁的水,“你们搬救兵都是成堆成堆搬的?”
水笑得温和,“两手准备,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以他对大人的了解,大人临阵脱逃的可能性极高。
承隽尹咬牙道,“如果我没记错,我才是你的主子吧。”
水面不改色道,“我在执行您交给我的任务。”
保护景荨芸。
承隽尹一字一句道,“可我没让你这么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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