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头上要长菇了!”
棠哥儿本绷着脸,见她这模样没忍住笑了,“放你出去可以,妓院的事你不能再管了。”
景荨芸眨巴着眼,没敢应。
棠哥儿笑容一敛,“你哥夫已经让人去调查了。”
景荨芸笑了,撒娇道,“那有什么情况你要跟我说。”
棠哥儿点了点她的鼻子,“好。”
他问:“你怎么认得尾夫子?”
景荨芸抱着棠哥儿的胳膊,“我撞见老鸹将姑娘抓回去的时候,本来想去救人,是他突然出现阻止了我。”
她一顿,继续道:“他说我无凭无据的,凭什么去救人,妓院的女子都是签了卖身契的。”
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棠哥儿心底松了口气,“他怎么会在那?”
幸亏荨芸当时没冲动去救人,否则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呢。
“他跟我一样看到老鸹做坏事啊。”景荨芸松开棠哥儿,喝了口水,“只是他跟在我后头,我没发现而已,后来我们就一起调查了。”
棠哥儿疑惑,“那天他怎么不在?”
景荨芸笑道,“他不敢哈哈哈……他不敢进妓院哈哈哈!”
棠哥儿拍了下景荨芸的肩膀,温声问:“你很得意?”
景荨芸将笑容一收,“没有。”
棠哥儿摸了摸景荨芸的肩膀,“他这几天来找你说什么了?”
景荨芸说:“就找我说说话啊,他安慰我,怕我无聊啦。”
弃美突然吭声,“顺便说句主夫的坏话。”
景荨芸忙反驳说:“他就说那一句,而且他也是替我出气。”
她看向棠哥儿保证,“我已经严肃警告他了。”
棠哥儿摸了摸她的头,“我不介意他说我坏话。”
他倒是很好奇尾夫子那种人会怎么说他的坏话。
他问:“尾夫子是怎么说我的?”
景荨芸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温和又无奈的说:“本以为县令夫郎是个明事理的,没想到……”
她一顿,点头道,“就是这样。”
棠哥儿:“……”学的还挺像。
三天后,酱料工坊招工。
早已得到消息的百姓们挤在工坊门口,见棠哥儿出来后高喊。
“真的是一天十文吗?”
“酱料工坊的子女去书院可以不用交束脩吗?”
棠哥儿耐心的回应每个问题,随即开始面试。
等将所有人都面试完后,天都黑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工坊,只见承隽尹站在马车前,手执灯笼,同他遥遥相望。
不知为何,他竟眼眶一酸,快步扑进承隽尹怀里。
承隽尹轻抚他的后背,只道,“辛苦了。”
棠哥儿用力的摇头,“不苦的。”
回去路上,棠哥儿问承隽尹,“怎么来接我了?衙门不是很忙吗?”
“工坊招工,我没来帮忙就算了,怎么能不来接你?”承隽尹心口发涨,“我的棠哥儿啊,越来越厉害了。”
他其实很早便到了,他看到棠哥儿严肃且熟练的面试工人,看到棠哥儿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他的内心便升起难以言喻的自豪。
以前他不愿意让棠哥儿劳累,等他来到蝉铁县忙于公务无暇顾及家里的买卖后,他才知道原来棠哥儿也能为他撑起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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