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夫君说的是。”
承隽尹默默把皮绷紧了。
尾昧见他们一起来,垂眸道,“我带小竹子进去了。”
“慢着。”承隽尹喊住尾昧,“尾夫子可还记得我将小竹子送来第一天时说的话。”
尾昧愕然片刻便反应过来,他有些难堪,“大人您误会了,我跟荨芸交好,荨芸总是让我多关照小竹子,我也总忍不住将小竹子当自家小辈看待……”
他一顿,道,“是我高攀了,我一介贫民。”
棠哥儿心口闷的慌。
尾昧的解释合乎情理,但他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承隽尹眸色深深,“与这些无关,小竹子需要解释和道歉。”
尾昧指尖一颤,他不解的看着承隽尹,“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竹子跟小胖起纠纷时,你为何不替小竹子解释,你明明看出不是小竹子的错,为何任由旁人误会小竹子?你明知学子们对你的尊崇,为何任由小竹子被嫉妒被排挤?尾夫子,这是你为人师表该做的吗?”
承隽尹话语犀利,尾昧无措的看着他们,“小孩子忘性大,我只是想尽快将事情揭过解决,毕竟我不想因此耽误讲学。”
他思索半晌道,“此事确实是我的疏忽。”
他抬头看着承隽尹,眼神诚恳,“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的。”
承隽尹说话的声音不小,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他们看着尾昧的眼神都带着担忧,似乎是害怕尾昧被欺负。
棠哥儿见陈又格领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往这边瞧,小孩看上去对小竹子又惧又气,棠哥儿问小竹子,“他是小胖吗?”
小竹子颔首,棠哥儿同他说,“被误会了就要解释,没做错的事就是没做错。”
小竹子点点头,啪嗒啪嗒的朝小胖跑去,小胖吓坏了,躲在陈又格身后。
陈又格倒是个聪明人,他似乎猜出了什么,将小胖推出去,“你这么大个白长了?”
小胖觉得丢脸,又怕小竹子。
小孩子天生就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就是觉得小竹子不好惹。
小竹子一把抓住小胖的手,凶巴巴的说:“你听我说,说完你再躲。”
小胖吓得拼命点头,小竹子一板一眼的解释,“毛笔是夫子拿给我的,我不知道你只有一根毛笔,若是知道,我是不会跟你拿的,饕餮是来给我送笔的,不是来揍你的,绊倒你是我的不对,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现在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
他说的气势汹汹,倒是把承隽尹给看笑了。
这臭小子,道歉道的跟打人似的,难怪会被误解。
大人们见承隽尹笑得和气,又见小竹子认真道歉的模样,不由得反思之前是不是自个儿误会了。
这承府的小少爷并没有旁人口中说的那般横行霸道啊。
尾昧此时也低头同其他人说,“我是第一次当夫子,这些事也确实是我处理的不够妥当。”
旁人善意的笑笑,没人责怪尾昧。
小竹子解开误会,晃着小脑袋走进书院。
小胖想了想,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棠哥儿和承隽尹相视一笑,坐上马车离开。
马车上,棠哥儿掐住承隽尹的腰,埋怨道,“夫君,小竹子是个汉子没错,可你也不能让他那么小就自己从马车上跳下去啊,你都怕我摔了,你就不怕小竹子摔了?”
承隽尹嘴里哎哟哎哟喊疼,棠哥儿松开手,“我都没用力。”
承隽尹抱住他,“小竹子下马车的时候我一直在一旁瞧着呢,你放心,不会让他摔的。”
棠哥儿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又问:“阿宝找到了吗?”
提起此事,承隽尹脸色微沉,“有人称看到甘氏抱着阿宝在闹市出现过。”
但接着调查下去又什么都查不到。
棠哥儿脑海里灵光一闪,“让饕餮或者小爪帮忙找呀!”
承隽尹后知后觉,“怎么之前都没想到!”
他让狗困将车赶回府,正到府上,刚好瞧见午娘来报信,“阿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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