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瘤又何止易桖一人?”
承隽尹亲了亲棠哥儿的指尖,“我真不想当官啊棠哥儿。”
棠哥儿双眼含笑,“夫君若是真不想当这个官,我们便回天虫村吧。”
“我若不当官,你就不是官夫郎了。”
“夫君看我何时在意过那些了?”棠哥儿笑着,眼神怀恋,“我最想当的是承二的夫郎。”
在那个偏僻落后的天虫村里,承二的夫郎。
承隽尹眸色一深,轻轻稳住棠哥儿的唇,将胸腔无尽的情绪埋没在这一吻里。
马车停了,承隽尹下马车,抬头看着门口高挂的承府,他问:“谁挂的牌子?”
这里以前应当是易府,易桖被抓后,这易府的牌匾也被拆下来,此时应当是空的才是。
门口的下人早已得到消息,上前毕恭毕敬的应说:“这是芜同知特意赶在您来前做好挂上去的。”
承隽尹颔首,转身将棠哥儿扶下来。
下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棠哥儿身上,见棠哥儿眉目柔和,看上去是个好伺候的主,皆偷偷松了口气。
他们这些在府里办事的,过的好与坏,看的从不是主子是谁,而是管家的是谁。
这夫郎极有可能是承大人的正夫郎,虽不知日后管家的会不会是这位正夫郎,但正夫郎若好相处,他们的日子也会好受许多。
景一走下马车,将抱着小竹子的熊贝苗扶下来。
下人们以为他们是承隽尹的爹和姆父,忙殷勤的迎上去。
景荨芸蹦下马车,将下人吓了一跳。
下人看她穿的不错,不知她身份,便喊她小姐。
景荨芸没应,转身将还虚弱的尾昧扶下马车。
下人眼神变了变,只以为景荨芸是伺候的丫头,便喊尾昧少爷。
尾昧愣住,此时棠哥儿在不远处喊道,“荨芸,愣着干什么?”
景荨芸忙追上去,贴在棠哥儿身旁,举止亲昵。
下人懵了神,一时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承隽尹将承府的下人聚在一起,瞧见挤在最前头朝他挤眉弄眼的哥儿女子,他抬手便将人遣去做最边缘的活计。
哥儿女子们红着眼被拉走,离开时看着承隽尹的眼神欲语还休,带着勾子。
承隽尹黑着脸,倒像是个不讲情面的坏人。
“夫君,府里的事,明日我再来处理吧。”棠哥儿知夫君此举,一是给他撑腰,二也是在杀鸡儆猴。
易桖有十几个小妾,光通房就不知凡几,刚才被夫君遣走的女子哥儿有大半怕是都跟易桖有关系,否则几个仆人,穿的衣裳料子又怎么会比他这个主子还好?
由此也可见,易桖这些年怕也是贪了不少钱财。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府里的下人伺候过易桖,怕是也留下不好的习惯。
他接手承府,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短时间内根本处理不完。
承隽尹脸色一缓,吩咐承府的下人配合他们带来的下人伺候好景一等人,便带着棠哥儿走了。
他们这次带的人,东西也多。
仆人们忙着整理,棠哥儿嘴上说着累,来到主院的第一件事还是让仆人打开库房,将钱放进去。
清点好银钱后,他看向承隽尹,“夫君,让饕餮去拐个小弟来看库房吧。”
那么多钱,他也怕丢。
承隽尹看他一副财迷样,笑道,“明日再说,下人已备好热水,同我一起去洗洗,好好歇歇。”
棠哥儿红了脸,小声道,“夫君不正经。”
承隽尹反问,“我如何不正经了?”
棠哥儿说不出来,抬手拧了一把他的腰,大跨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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