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一阵后怕,幸亏他们还没有真正把承大人得罪死了,否则他们怕是得落得和当初的邹同知同样的下场。
“既然各位大人都没有异议,那我们现在开始分田签字吧。”承隽尹拍拍手,狗困将率先写好的文书一本本放在各官员面前,“各位大人可得看仔细了再签。”
官员们看着上面划分给他们的土地,皆眼前一黑。
都是府衙里当官的,他们比谁都知道这些田今年收上来的田税情况有多差,承隽尹让他们在一年之内收上翻好几番的税收,这无异于要他们去天上摘月亮,难如登天啊!
州判拿着笔的手在发颤,“大人,若是收不上让您满意的田税,可有其它补救的方法?”
承隽尹叹道,“我知道各位大人都不容易,所以我只管收上来的税收是否能让我满意,其它的,我一概不管。”
众官员一愣,终于明白了承隽尹的言外之意。
若是田税不够,他们可以自掏腰包!
众官院皆松了口气,好歹还有办法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
芜同知十分肉疼,“大人,听闻蝉铁县在大人的治理下,今年收上来的税收极高,不知大人是用了啥法子,可否能提点我们一二?”
“提点谈不上。”承隽尹只道,“你们用什么方法,我便用什么方法,没什么不一样的。”
众官员内心一阵苦涩。
他们所知道的肥田之法根本不全,否则今年税收情况又怎会如此惨淡?
承隽尹起身道,“时辰已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话落,狗困便上前将官员签好字的文书收回来。
官员们苦着脸辞行,承隽尹知道,今晚上他们谁都别想睡一个好觉了。
承隽尹走出包间,便感觉一阵冷意袭来。
他叹道,“天冷了。”
该烧上火炕了,否则棠哥儿又得冷的睡不着。
身上一暖,棠哥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啊,夫君要记得多带件衣裳。”
承隽尹愕然回头,棠哥儿站在灯下,灯光映出他被冷风吹的微红的鼻尖,月牙般的双眼含着温柔的笑意。
他抬手将棠哥儿裹进披风内,“怎么还没回?”
棠哥儿还未回应,熙哥儿便迫不及待道,“主夫一天没回去了,一直在等你呢。”
棠哥儿解释道,“今天人多,我不敢走。”
承隽尹知道这只是借口,他抓住棠哥儿的手,触到棠哥儿指尖温热,他眉头一松。
棠哥儿抿唇,笑而不语。
他知道夫君定会抓他手检查,早早的便抱着汤婆子暖手了。
芜同知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关芜滢满禁闭,芜滢满哭诉道,“爹爹,我去那是为了跟承大人见面呀,您不是一直想让我嫁给承大人吗?”
芜同知怒道,“别想了,你知道承隽尹是什么身份吗?”
一旁的芜夫人愕然,“夫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芜同知吼道,“承隽尹是皇上的亲侄子,皇上亲赐的勇真王爷!难道你还想当王妃吗?你什么身份?你爹我什么身份?”
若承隽尹只是蝉州知府,芜滢满自然有嫁进承府的可能。
可承隽尹是王爷,是皇亲国戚!他这个同知在蝉州是有身份有地位,放在京城屁都不是!
“京城那么多贵女千金,无论如何这王妃都轮不到你来当!”
传闻皇上极为重视勇真王,这王妃可不是谁说当就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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