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儿眉头拧的死紧,问:“你是哪家的夫人?”
女子身后的下人道,“我家夫人可是红家的当家主母!红家嫡子的正妻。”
熙哥儿喝道,“那你们可知我家主子是承大人的正夫郎!你口口说红公子在这跟人偷情?你可有证据?”
红夫人当然拿不出证据,因为这消息是有人让孩童传信给她的。
她本就是善妒的性子,又有娘家撑腰,性格娇纵,看到那封信也管不了真假便冲过来抓奸,谁曾想这次竟踢到铁板了。
熙哥儿看她沉默,提声质问,“你无凭无据就闯进我家主夫的包间,张口便是污蔑,你夫君不要名声,难道我家主夫不要名声吗?”
红夫人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她听到棠哥儿的身份后便怂了,心里只认为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红阙巫虽然生性风流,但红阙巫最能把握分寸,招惹的都是些无权无势、能轻易甩掉的的女子哥儿。
除非是有利可图,负责红阙巫绝不会去招惹承知府的正夫郎。
但她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一个哥儿身上能有何利益可图,因此思来想去得出的结果便是,她被人算计了。
她性格娇纵,在蝉州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定是有人故意害她!
“误会误会!我找错地了。”红夫人服软了,她身后的丫鬟更是早已吓白了脸,大气都不敢吭。
熙哥儿冷哼道,“你一句找错地就能弥补你刚才说的话?我可记得你刚才在楼下信誓旦旦的吼说你夫君就在这包间里跟人偷情!那么多人都听到了!”
红夫人被一个下人训斥觉得没面子,但此事她理亏在先,身份上又压不过棠哥儿,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到走廊,拿着童哥儿递来的喇叭道歉。
没有跟上楼的酒楼客人听到后才知是误会一场,笑笑便将这事过去了。
熙哥儿见此才松口让红夫人离开,红夫人马不停蹄的跑了,生怕棠哥儿要治她的罪。
闹剧的主人公走了,看戏的人群也散了,熙哥儿将门一关,火哥儿重新戴上面具,脱下红色的外裳,黑衣一闪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他从窗户飞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包的跟粽子似的红阙巫。
熙哥儿眼睛一瞪,当即出了一身冷汗。
他如何猜不到主夫是被人算计了。
难怪刚才在楼下惹事的人硬是缠着他不让走。
火哥儿问,“怎么处理?”
棠哥儿俯视着呜咽着求饶的红阙巫,沉思半响道,“送去给夫君。”
红阙巫眼睛一睁。
火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好。”
熙哥儿见火带着红阙巫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后知后觉道,“大人定是要气炸了。”
棠哥儿抿唇偷笑,“你猜夫君今晚会回府吗?”
熙哥儿想都不想便道,“一定会回呀!”
棠哥儿闻言,笑意加深。
府衙,承隽尹正在书房里忙活。
“噗通!”有个东西掉落在书桌前,他抬头看去,正好对上红阙巫含泪惊恐的双眼。
承隽尹:“……”幸亏这会儿不是晚上,否则他指定得做噩梦。
火哥儿出现在红阙巫身侧,将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最后带上一句,“主夫说这人交给你处理。”
“咔擦。”承隽尹将手中的毛笔拦腰折断,他脸色阴沉的命令,“将他扔去妓院,让他好好享受几日。”
火一板一眼的问:“您说的几日是几日?”
承隽尹阴冷的说:“他能坚持几日就是几日。”
什么玩意,还敢觊觎他家宝贝夫郎?
他非得让这畜牲断了念想断了根!
红阙巫惊恐的睁大眼,挣扎的更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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