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任由棠哥儿将他洗干净。
小竹子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赶出来,见棠哥儿出来后便想去房里看小胖墩。
棠哥儿抱起小竹子,“他睡了,姆父有话跟你说,你愿意听吗?”
小竹子点了点头,安静的听着棠哥儿把话说完后,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发不出声后,他懊恼的扁起嘴巴。
棠哥儿让熙哥儿拿来纸笔,“夫子都说你的字写的好看,能写给姆父看看吗?”
小竹子眼睛一亮,将自己想说的话写出来。
‘那我今晚不能跟宝宝一起睡吗?我跟他约好了。’
棠哥儿问:“他叫宝宝吗?”
小竹子点头,棠哥儿又道,“不可以,哥儿汉子有别的,姆父知道你懂。”
小竹子失落的垂下头,棠哥儿又道:“但宝宝这段时间都会住在承府,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陪你。”
小竹子又高兴了。
当晚,棠哥儿告诉承隽尹,“小胖墩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宝宝是个哥儿却被养的如此胖乎,足以证明宝宝的家境应当不错。
承隽尹猜测,“小胖墩或许不是蝉州人。”
宝宝极有可能是小胖墩的乳名,能给小胖墩取这样的乳名,可见小胖墩家人对小胖墩的喜爱。
若是小胖墩丢了,他的家人应该会用尽一切方法寻找,不可能不报官。
棠哥儿脑子里灵光一闪,“小胖墩是死士带来的,难道小胖墩是被拐去当死士培养?”
小胖墩长的好看,但太圆润了,旁人很容易将他误认成汉子。
若小胖墩是被当成汉子拐走,路上才被贼人发现哥儿身份……
哥儿力量不足汉子,没有培养成死士的必要,但扔了又觉得可惜,正巧这边又需要一个孩子当小竹子替身……
承隽尹闻言,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便起身写信。
棠哥儿问:“夫君,你给谁写信?”
承隽尹应道,“给舅舅。”
这封信他本打算明日写,但现在既然想到这个可能,便将之一起写进去,也能让舅舅留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小胖墩的家人。
几天后,官兵将红家人抓回来了。
郝多愉连夜审问他们,审问完后沉着脸钻进承隽尹的书房。
“红阙巫不是被红家人救走的。”郝多愉觉得有些乱,理了一理才到,“有个神秘人救了红阙巫,将红阙巫扔在红家大厅,红老板发现红阙巫被废了,一怒之下才打算报复棠哥儿。”
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那老不死的对小竹子下手也是因为有人写了这张字条提醒他,他知道红阙巫被我们抓走,本来想求助主家,结果信还没发出去就看到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红阙巫。”
承隽尹冷声说:“他不像是为赌一时之气就放弃这么大家业的人。”
郝多愉一拍大腿,“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有人跟他说京城有个很厉害的郎中,断了根的都能治好,那老头子也是狠,当机立断,说跑就跑,不过这些家业他也只是安排人代管,并没有丢,想着哪天你离开蝉州了,他还能回来。”
承隽尹接过郝多愉手中的纸条,纸条上的字写的中规中矩,但却有些别扭。
他将纸条揣进兜里,眉头紧锁。
郝多愉告退,承隽尹让他把门关上,郝多愉两手抓着门框往外拉。
门缝越来越小,正对着大门的落地花瓶似是被门缝所挤压。
咔的一声细响,门关上了。
郝多愉站在门口挠了挠头,纳闷道,“记错了吗?”
他怎么觉得那花瓶好像放反了?
时间匆匆,转眼又是一年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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