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同知刹那间起了一身冷汗,“同她娘一起遣回娘家去了!”
承隽尹淡声道:“舅舅私底下曾跟我说,他最厌烦抛弃糟糠妻、宠妾灭妻之人,我觉得也是,毕竟不知感恩的人是没法当一个好官的。”
芜同知年少时家穷,娶了一个家境较好的哥儿,靠着哥儿的嫁妆和哥儿浆洗来的钱才能继续读书,得以高中。
芜同知初时念着恩情,待哥儿还不错,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迷失本心,娶了蝉州商家女。
这蝉州商家女,便是如今的芜夫人。
而原本的芜夫郎,此时已是下堂夫。
芜同知噗通的一声跪坐在地,“大、大人所言极是。”
隔天,承隽尹便听说芜同知将芜夫人休了,将芜夫郎扶回原本的位置。
众人才知原来芜同知竟还有一个正夫郎。
郝多愉在承隽尹耳边附耳两句。
承隽尹眉头一皱,“确有此事?”
郝多愉笃定道:“那帮臭小子跟我说的。”
郝多愉口中的臭小子就是当初守在山上不肯下山的兵。
这段时间郝多愉跟那些人混熟了,才知原来这些人当初迫不及待的下山是因为山上突然闹起狼灾,每当半夜不是狼叫就是狼现身突袭。
几天下来,他们担惊受怕,睡也睡不好,身心俱疲,便谁也不想在山上继续待下去了。
郝多愉听到这便知是谁搞的鬼,他心里头觉得痛快,面上却笑嘻嘻的跟他们喝酒。
有个士兵醉酒后说漏嘴,“阿匹那臭小子真是好运,咱还得在这值夜班,他都能回去抱着媳妇睡觉了!”
郝多愉问他阿匹是谁,士兵的回答让他震惊。
阿匹是跟着吴茜掠押送兵器的士兵,吴茜掠还没回来,阿匹却回来了。
他直觉不对,便跑来告诉承隽尹。
承隽尹沉思半晌,目光落在眼前的税务账本上,问:“我们的人何时会到?”
郝多愉答:“一日后。”
承隽尹眸色深深,“你让领兵的人独自来见我。”
贼寇剿灭后,棠哥儿便开始清算因贼寇造成的损失,而后处理开张事宜。
这些事说起来简单,实则异常繁琐,棠哥儿忙起来时常比承隽尹还晚回去。
这天承隽尹回府后听闻棠哥儿还没回去,干脆就守在门口等。
天黑的时候,一辆朴素的马车才在月光下缓缓驶来。
棠哥儿下车后见承隽尹黑着脸,心里一个咯噔,忙讨好的笑道,“夫君呀,你今个儿怎么回的这么早?”
承隽尹指着天,眼神幽怨,“早吗?”
棠哥儿自觉心虚,挽着承隽尹的胳膊往里走,“我肚子饿了。”
承隽尹咬牙道,“肚子饿了还敢这么晚回来!你做起买卖来,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棠哥儿乖巧的点头应着,等承隽尹念叨完后才道,“快忙完了。”
他问:“夫君,我们是不是快离开这里了?”
圣上让夫君来蝉州,为的是改变蝉州穷的现状。
今年蝉州大丰收,光收上来的田税就不输其它几个大州。
酱料工坊的出现吸引了无数的外地商人,间接拉动了蝉州的经济增长。
如今蝉州已不再是余国最穷的州,而夫君做到这一切,只花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承隽尹轻轻揉捏着棠哥儿的手腕,“快了。”
棠哥儿抿唇道,“那我又要忙活了。”
他走后,这蝉州的买卖总得找人接手看着。
承隽尹提议,“若找不到人,可考虑下蝉铁县的员工。”
棠哥儿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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