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握了握拳,“我还能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承隽尹笑道,“行,明日我就让人护送税钱回京。”
他一顿,道:“辛苦缚叔抓个人了。”
缚鸣意会,“你小子,滑的很。”
余常圆不理解,“不是你说要自己护送吗?怎么又安排旁人护送了?”
缚鸣叹气,“你啊,还得多跟你二表兄学学!”
若不以税钱为饵,又如何能引得吴茜掠上勾?
隔天,承隽尹让通判领兵护送税钱。
承隽尹站在城门上看着他们远去,当晚一夜未眠。
天刚亮,他又来到城门口,这次他收到了缚鸣的来信。
信中言,内鬼通判与贼人吴茜掠已抓获,望宽心。
承隽尹将信揣进怀中,松了口气。
丢儿在山上伺候的大人,便是通判。
他迟迟未动通判,为的便是这个时候。
他转身离开城门,来到竹子酒楼找棠哥儿,将棠哥儿压在包间门上亲吻。
棠哥儿被亲的喘不过气,承隽尹问他:“棠哥儿,我们要上京了,怕吗?”
棠哥儿摇头,反问:“夫君怕吗?”
“我怕。”承隽尹倒是诚实。
怕棠哥儿再次陷入危险。
他甚至起过将棠哥儿和小竹子藏起来的念头,可终究他还是压下了。
若他真将棠哥儿和小竹子送走,棠哥儿定会伤心难过。
他舍不得。
半个月后,承隽尹等人低调的离开蝉州。
京城,向府书房。
向昧端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爹爹唤我做甚?”
向绝沉着脸,“吴茜掠迟迟未有消息,唯恐事情有变。”
“蝉州山高路远,就算我们察觉有变,现在想亡羊补牢,怕也为时已晚。”向昧抬眸,“我提醒过爹爹,承隽尹此人,不可小觑。”
向绝看他,“去蝉州一趟,你莫不是真被那粗鄙农夫蛊惑了?”
向昧垂下眼眸,“爹爹多虑了,若我真被蛊惑,又怎会拿到混沌天书。”
提到混沌天书,向绝脸色一缓,“我让你找的药材,你可找到了?”
“还有三味未找齐。”向昧眸色一暗,“爹,我觉得此药不能全信。”
“上面记载的肥田之法和豆腐制法都跟承隽尹呈给圣上的一模一样,为何这固龄丸就不能信了?”向绝不喜向昧干涉太多,只道,“制成后,我自会让人来试药。”
向昧没有再劝。
向佃冲进书房,“承隽尹押着吴茜掠回京了!”
向昧猛地站起来,向绝神色一冷,“税钱呢?”
向佃不敢看向绝的眼,“随承隽尹一同护送回来了。”
向绝面容一扭。
他竟被承隽尹反将了一军。
吴茜掠被抓后承隽尹故意不声张而选择直接将吴茜掠押送回京,为的就是迷惑他。
若他早知道吴茜掠被抓、承隽尹要回京,他定会让承隽尹一行人死在进京途中!
可如今他已错失良机,甚至连承隽尹要回京一事都不知道。
他问向佃,“你养的那些探子呢?他们都是废物吗!”
向佃脸色难看,“我们留在蝉州的势力已被承隽尹连根拔起。”
蝉州的那些山匪说是贼寇,实则是他们养的一部分私兵,也是他们控制蝉州的根本。
向绝怒极,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向佃身上。
向佃被滚烫的茶水烫到却不敢吭声,向绝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向昧跟上去,“爹爹,承隽尹回京一事,或许那位早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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