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来了?”
可刚将梅菜扣肉的五花肉下锅,人还是准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小狗虽穿着厚棉衣,还是冻得牙关打颤,刚松绳就立即冲到门口的炉子边。
老爷子也冻得够呛,半边身子都被雨雪浸湿。
艾弛赶忙将人拉近厨房,安顿在正在炖肉的泥炉边儿。
整个工地,就属厨房最暖和。
“开空调不要钱啊!”
冻僵的嘴刚回暖,牛爷爷就开始怼人,把手伸到蜂窝煤炉边上边烤边没好气道:“在家还得自己做饭,哪有在这有现成的吃。”
明明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而已,非要弯弯绕绕说上许多难听的话。
艾弛摇头轻笑,半点没将老爷子的话放在心上。
等他脸上多少恢复了些血色,转身就把桌上的空心菜递过去:“这就当饭钱。”
“你这是虐待老人。”
嘴上说着,手已经接过菜摘了起来。
谢大妈夫妻早已习惯老爷子的口是心非,手下忙碌的事就没停下来过。
他们比以往更加迫切想留住这份工作,自然一点儿都不敢偷懒。
要问原因……
谢大妈看了眼角落里用打饭台当办公桌的儿子。
屋里虽然只有艾弛跟牛老爷子说话,其实屋里有好几个人。
他们租住的小区没有供暖,一到冬天就全靠电烤炉渡过。
但每个月动辄上千的添加电费又不是他们能随意负担得起=。
所以每到冬天,儿子就待在床上,经常饱一顿饿一顿的没个着落。
“谢新源,你吃不吃烤红薯?”
安排完牛爷爷,艾弛又将目光转向专心致志的谢新源。
前几天听谢大妈说儿子下床时摔了,在冰冷地板上躺了大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艾弛帮忙向刘承宇申请,让其陪伴父母一同来上班。
“好呀。”谢新源抬起头笑笑,艾弛朝门外的灶指了指:“就在锅里烧着,顺道帮我们也拿几个过来。”
论年纪,艾弛应该叫谢新源一声叔叔。
不过他指使起起人倒是很自然,时不时就让谢新源去做些杂事。
谢大妈却很感激他。
能被人需要,不时让眼睛休息下,对长期用眼的人来说算是休息。
谢新源转动轮椅,扶着门框小心挪动下那个小小的水泥坡地。
看他安全下坡后,厨房里的几人几乎是同时收回了目光。
“刘总。”
片刻后,谢新源突然开口道。
刘承宇收起雨伞,毫不介意满是灰的烤红薯会弄脏昂贵西服,边吹着气边走进了厨房。
“好香啊!今天做什么?”
艾弛笑,指指还在锅里焯水的五花肉:“焯水的腥味儿都能说成香,我是不是该说声佩服。”
“哈哈……”
刘承宇大笑,顺势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也跟着坐了下来。
“你专门来食堂,不是为了吃烤红薯吧?”
吃饭时间以外见到这个工地最高领导,必定是有工作要安排。
“等我吃完。”
没什么能比在寒冷的冬季吃口烫嘴的红薯来得舒爽。
虽然,蔫在口腔壁上的滚烫红薯能烫得龇牙咧嘴,眼泪狂飙。
艾弛拿起一个剥开上层的皮,递给牛爷爷。
老爷子满意地裂开嘴笑起来吹了吹咬下一口。
红薯吃完,刘承宇摸了下嘴,这才说明来意。
咔咔咔——
艾弛边切菜边投来询问目光。
“员工关爱计划?”
刘承宇昨天回总公司开了半天的会,公司管理会议上通过了一项基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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