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寄安第二天就开始装聋作哑,假装听不懂人话,躺床上挺尸,任由汤乐磨破嘴皮子,他也不动如风,闭着眼装死。
汤乐就只好自己去奔跑。他穿好鞋出去,刚好碰见荣岫。
荣岫在门口要作势要敲门,碰巧他开门撞在一起,他问荣岫要做什么。
“你那部分完成不了了吧。”他说的是大赛的事。
汤乐不敢说是,也不知道荣岫到底什么意思。因为荣岫看起来并不生气,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所以你现在这一身要去干什么?”
“跑步。”汤乐挣扎半天,觉得还是乖乖说实话更好,因为他真的不擅长撒谎。
“好事,你也该锻炼一下了。”荣岫不置可否。
“那大赛?”汤乐还是很在意荣岫想来干什么。
“你不会地方,我可以帮你做。”
荣岫说完也没走,汤乐呆立在门口,也不敢动,过了两秒,荣岫继续说,
“等我换鞋跟你一起跑。”
汤乐一下子感动了,荣岫,才是真兄弟,比王寄安那个死人好多了。
他坐凳子上等荣岫换衣服,心想,原来上辈子记忆是有偏差的吗?
是不是太久没联系,所以他都忘了,荣岫怎这么好,带他做项目还帮他完成自己的部分,甚至愿意陪他跑步。
老天爷,如果重生是为了重拾这种友情,也是一种好事啊!
汤乐瞬间幸福的找不着北了。
第17章
跟荣岫夜跑是一个意外,但是习惯起来好像感觉很美好,有人陪着人跑比一个人好得多,虽然荣岫不太说话,他们俩也不怎么聊天,但是总归是不一样。
跑到目的地,回去的路程就是两个人散步来舒缓身体放松,初秋的夜晚很好看,总是月亮更亮,星星黯淡,汤乐之前也很少有心情去看天上的星空,他没有那种心境,现在有机会平静心情看了,觉得世界还是有足以有理由努力活下去的地方,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荣岫,你说,我们是为了这些瞬间活着吗?”
“还是说,痛苦,才是人生的底色,我们现在之所以能感觉到愉快,是因为平时总是痛苦的,隐忍的,所以才知道快乐是什么感觉。”
荣岫跟他并肩走着,桂花要开了,路上的树更多的是广玉兰,光秃秃的枝干只有花在开,紫红色的像是莲花脱水而出开在笔直的树干上。
“世间为熔炉,众生皆为苦。”过了半天,荣岫只回了一句。
但是汤乐哂笑了一下,他跟这种公子哥讲这些做什么呢,虽然大家可能都有痛苦,但是巧克力掉地上的痛苦和挣扎在温饱线的痛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谁说痛苦没有轻重之分。
你真的有看见医院墙壁上写下来的话吗?那与精致的糕点融化了带来的悲伤,可以等同吗?他承认痛苦都应该被重视,但是汤乐想,荣岫这些人真的能感受到那种卑贱到泥里的痛苦吗?很难吧。
所以他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荣岫是不能理解他这种奔波劳累只为了在华城活下去的疲惫的,他可以坐在别墅透过天窗看漫天繁星,在极地看极光也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只看他想不想,并没有能不能。
但是这些感触,只有汤乐能懂。
汤乐嘲笑自己愚蠢,没有再跟荣岫讨论这些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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