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你妈没教你出门在外要学会管理眼神?我帮你挂个眼科?”
北冥偏头,不吭声地冷冷盯着又开始犯贱的人。
鼻青脸肿像猪头,鼻血直流,一头白毛扎着不知道哪来的几片枯草叶,衣衫不整满身泥,左手赤臂血条子,右手袖子褴褛半空着,上衣还没拉整齐,因为抬手捂鼻血的缘故,光溜着一杆青红交加的劲腰。
裤子倒是没破,但脏兮兮的,脚下鞋子两只都飞了,只穿着一双袜子搁那直挺挺站着,满嘴满牙的血也止不住那张臭嘴往外喷粪。
一股破落花孔雀在大街上发疯的既视感……
和疯子计较太多不是太明智的选择,北冥想走,但身份证刚好又压在这脏东西的脚底板上。
北冥上前一步,“拿开蹄子。”
林洋闻言低头一看,眉毛一挑,再抬头的时候那身份证就没影了——被林洋严严实实踩在了脚底。
他挑衅似的看着北冥:“想要?求我啊。”
北冥看着那双得瑟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看那只蹄子,然后抬脚——
“噢————你妈个杀千刀的!!!”
林洋惨叫的声音在胡同里猛然炸开!
林洋弯腰抽脚推搡,但北冥纹丝不动,脚踩在林洋的脚丫上,气定神闲地欣赏林洋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的猪脸。
林洋疼得钻心!疼得冒汗!疼得死去活来!!!!
“断了断了断了!!!松开啊!!操你大爷!!!噢——”林洋边吼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抽脚。
他越叫北冥脚下就越用力,同时抓住林洋挥拳的手,死死按着,等欣赏够了又用力碾了两下后才把脚抬开。
林洋顿时单脚跳着龇牙咧嘴捂着右脚狂抽气,生理眼泪狂飙。
北冥冷眼看着,弯下腰捡身份证。
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却又趁机朝他头踹过来,北冥本能一偏,被揣在了肩膀上。
他拿着卡片起身,盯着双目发红跃跃欲试蠢蠢欲动的人,把身份证收进口袋,问:“欠糙?”
林洋气息顿时就粗了起来,又接着听到一句:“我对肮脏的野*没有杏趣,你可以滚了。”
林洋气得没边,火腾腾直冒,烧得他都没意识到这句话背后代表着什么。他不管身上疼不疼,也不管还能不能打,撸起袖子就要上去干架。
他雄赳赳迈步上前,然后……
……被关在了门外——北冥在他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时候悠闲地按下指纹开门进了楼。
“听不懂人话?我对脏东西不感杏趣。滚。”北冥隔着铁杆,语气高高在上又极其轻蔑。
林洋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气,气得语言都快要组织不起来了,“你特么……你特么,我今天不揍死你,你有本事出来!躲什么!孬种!”
北冥像看智障小学鸡一样看了林洋几秒,然后沉默着转身,走了,任林洋在外面对着铁门手打脚踹。
“我草——”林洋狂怒着踢了铁门一脚,下一秒爆发出猪叫:“噢——”
捂着脚擦干泪,确定北冥不会再下来了,林洋心里的火气撒不出来也没撤。
他揣着滔天大火往回走,边走边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特么晦气、荒唐、倒霉到家!!!
更别提什么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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