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烦地看着前方的车,不禁又开始在心里骂起北冥来。
都骂了些什么他自己倒记不得了,反正等他骂够的时候发现已经到家了。
还算有点用。
林洋卸包,扔了钥匙再走去浴室,打开花洒就是淋。
他心里不得劲儿,从昨晚见到北冥那一刻开始。
他边洗澡边琢磨自己到底在不得劲儿个啥。思来想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不服。
虽然站在理性的角度,他认为北冥把他忘了最好,但谁还没有个阴暗面?
他内心深处就是见不得北冥这么轻易就跨过那些狼狈的日子,现在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他面前。
凭什么他林洋就需要走那么长的心路历程才能翻过去,而他北冥只需要治好那颗破脑袋就忘个一干二净,轻轻松松把日子翻篇?
他该爱而不得清醒地继续痛不欲生才是。永远看着他,永远得不到他,永远骚动,永远痛苦。
林洋在心里这么恶劣地想着,围上裕巾,边擦头发边走出裕室。
今天没让阿姨过来做晚饭,林洋正准备去冰箱里看看有啥能吃的,茶几上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他走过去看,是庄承发来的消息,说沈问在‘别故’,问他去不去一起喝酒。
庄承看出来两人这段时间的不对付,一直有人缓解。
沈问那场暗恋,被他那一嗓子给嚎没了,现在心里估计都还有气呢,喝酒都不叫他。
林洋边笑边回消息,说现在出发。
他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开了辆骚包的超跑往‘别故’去。
这回儿路上没有那么堵了,一个小时都到了地。
沈问不知道他要来,林洋推开包厢门进去的时候,沈问扫他一眼,啐他:“糟心玩意。”
庄承下去拿酒了,没在包厢里,林洋走到沈问边上坐下,“还气着呐?”
沈问翻了个白眼。
“他一直男,我也是为你好,长痛不如短痛。”
沈问哼了声,“我是不是该把你看上的小0都打跑?毕竟你个风流货,我也是为他们好。”
“你要上别人我肯定不坏你好事儿。”林洋坦诚布公地说:“但小笠子不行。”
“你是他爹啊?”
“不是他爹,但就是不行,他就梦想着娶个媳妇儿有个家呢,你别霍霍他。”
沈问白眼都懒得翻了,“闭嘴吧你,没一句我爱听的。”
“忠言逆耳嘛。再说了,那么多弯的你非得喜欢个直男算什么事儿啊?造福造多了想要造点孽平衡一下是吧?”
“谁造孽心里没点几把数?”
林洋吊儿郎当的笑,说:“一码归一码,我一个废墟造孽也就造了,你一个四好青年,造孽多不好。而且你把他霍霍跑了,我上哪找这么好的助理?”
“……”敢情是怕自己没了得力干将?沈问都气笑了,“我真特么是有罪才认识你。”
庄承拿着酒上来的时候,包厢里两人离得老远,林洋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的,但沈问五官错位了。
“你两到底在闹什么呢?这么久了还没闹完么?”庄承好笑地问。
以前是两个什么坏事都一起干的活宝,从去年年底开始就不对付了,问也不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这样,庄承觉得好玩的同时也觉得闹心。
沈问是不可能说的。至于林洋,他每次都插科打诨,说一些不痛不痒也不像认真道歉的话,比如“我有罪,小问号别气别气。”,然后继续僵着。
主要林洋道歉沈问也不鸟他,该气还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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