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点——”
他说完就跑出去了,都没具体,北冥在门内咬了咬牙压下热火,快速冲洗掉泡沫,穿上裕袍出去。
卧室门和客厅沙发位置相错,北冥出来第一眼只看得到绿豆,不耐烦地问他:“到底什么事?”
绿豆偏头回来,碧绿的眼睛眨啊眨,然后沉默地伸手往沙发上一指。
绿豆平时就咋咋呼呼的,北冥只当他又干了什么坏事。擦着头发走近,沙发上的光景混着逐渐袭来的酒气逐渐暴露在北冥眼下。
只见林洋歪着头斜塌在沙发里,闭着眼醉得一塌糊涂。
绿豆看看林洋,再看看北冥,邀功似的说:“刚才门铃响了,我一开门就把他开出来了。是不是大事?”
北冥没搭理他,收了停滞的擦头发的动作,沉默良久,才对绿豆说:“回房。”
绿豆脸上抗拒,但还是挪动了,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客卧。
“关门。”北冥转头看绿豆,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警告。
绿豆办了个鬼脸,不情不愿地合上门。
北冥视线回到林洋身上。
林洋此刻闭着眼,嘴巴不时砸吧两下,一手搭于额头,一手甩在被他拨得快掉地的笔电上,一双蹆则长长地在地上架拖着,像要把地板铲掉。
没人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脸是红的,脖子是红的,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是红的,灯光照下来就透着粉,此刻毫无防备地模样,看起来像在邀请。
北冥在原地站了几秒,抓着毛巾的手紧了紧,他走上前。
“水——”
沙发上林洋含糊的声音这时候清晰了一些,可能因为实在太渴,他勉强说出来一个字后就难耐地忝了忝唇,又吞了吞科藕水。
他的头是后仰着的,靠在沙发上,露出来修长的脖子,漂亮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滚动,在灯光下抒写极致的杏感。
北冥静静看着,喉结不自觉跟着滑动。良久,他松开绷得隐约暴起青筋的手,偏开视线。
除了歹念,北冥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但此刻体内热火朝天,他也没心思琢磨。转身往厨房走。
接了杯水,泡了蜂蜜,北冥回到沙发前。他看了看林洋,又去拿了根吸管。
可林洋醉得人傻了,北冥把吸管放他嘴里的时候,他用牙齿咬着嚼。
北冥皱眉拔也拔不动,僵持片刻,只好把指节卡到他蟕里。
结果林洋跟嚼上瘾似的,又或者是被掰着牙齿惹毛了,猛地给北冥来了一口。
北冥没卡他下颚,所以是毫无防备地被咬了,忍着痛拔出吸管扔进垃圾桶。
等他再抬眼,却发现林洋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林洋牙齿还没松,眼里带着被酒气熏染出来的红,醉醺醺地看着北冥,好久,他才松掉北冥的手指。
北冥本以为他要恢复一些神智,但林洋只是拿下搭在额头上的那只手,朝北冥伸过来。
他的指尖从北冥的下颚点过脸颊,一点点f摸到眉骨,再从太阳穴的位置x进发间,在发丝的间隙缓慢斿走,最后来到北冥的后脑勺,五指收拢抓着那一片头发,裹挟着浓郁的酒气,低声喊北冥:“死狗。”
某种不期而遇的暧昧陡然环绕流动,北冥掩了掩眼底翻涌的暗潮,整个人却不受自己控制地靠近再靠近。
但紧接着,林洋又迷迷糊糊着沙哑地来了一句:“——你丫给我拿水来。”
流动的暧昧短暂地僵固,时空在此刻似乎出现了错位,恍惚中好像重回某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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