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提起陈老伯有可能的失忆。
然而,被陈老伯忽略的这一点,却让方队长和牛贵眼前一亮。
如果这位陈老伯真的失忆了,那么,他给特定人群捐款的古怪之处,就有了解释。
但有一点,牛贵还是无法理解。
“李医生,您说,一个没有人性的坏人在失忆后,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好人吗?”
方队长出言喝止:“牛贵!”
李医生心里一个
咯噔。
这指向性太明显了,李医生立马反应过来,牛警官问的这个问题,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跟那位陈老伯有关。
而方队长下意识地喝止,让这种猜测的正确性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
他不由开始冒冷汗:“这个,这一点医学上解释不了,不过我这些年也看过其他专业书籍,不能保证权威,只能说可以给你们提供一点参考方向。”
牛贵:“李医生您说。”
李医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其实,从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角度来看,坏人在失忆后是有可能表现出‘变成好人’的行为,但不能简单地定义其本质上就从坏人变成了好人。”
没想到真的能从李医生这边得到答案,这下,方队长也不阻止牛贵了,两人纷纷伸着脖子。
牛贵:“李医生,你这话绕得我有点晕,能不能说得简单或具体点?”
李医生:“……”
李医生索性坐下来:
“失忆可能会导致罪犯失去对过去犯罪行为的记忆和相关的价值观、动机。新的环境和经历没有唤起其过去的恶性倾向,使得他在没有那些负面记忆和动机影响的情况下,以全新的方式去感知和应对周围的世界。”
“然而,人的性格和行为倾向不仅仅取决于记忆,还受到遗传、大脑结构和功能、早期成长环境等多种因素的影响。”
“即使失忆,某些深层次的心理特质和本能反应可能仍然存在。”
牛贵不大明白,但方队长似乎琢磨过味来了。
“李医生,您的意思是说,有可能,这个人曾经也是好人,只是后面因为环境和身边人的影响,才变成了坏人。失忆后,他没有那些作恶的记忆,‘好人’的本质让他继续做起了好事?”
李医生哪里敢说得这么绝对:“只是有这个可能性存在,并不绝对啊。”
“所谓的‘做好事’和‘充满善意’的行为都有可能是暂时的,在特定情境下被激发的。一旦面临重大的利益冲突或极端压力,那些潜在的不良特质可能会重新显现。”
李医生斟酌用词:“所以,不能绝对地认为一个失忆的罪犯就真正变成了好人,而需要综合考虑多种因素,并对其行为进行长期观察和评估。”
说完,他
打量这二位警官的神色。
然而,方队长和牛贵已经听不进李医生最后那段话了,他们只知道,连医生都这么说,那这陈老伯,是失忆无疑了!
方队长立刻出院离开,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看着又一个病患不听自己的话,中途离开,李医生摸摸自己日渐稀少的头发,总觉得自己向卢主任靠齐的日子不远了。
这次回去开车的还是牛贵,他一边开车,还得听自家队长魔怔了似的碎碎念:“这次回去就朝着这个方向去查,我有预感,这次肯定能查到东西!”
牛贵不解:“老大,既然我们都怀疑那独眼老头,为什么不直接以配合警察办案的名义将他请到警局,然后让那个王老汉看看,认不认识陈老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