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的话说说也就罢了,真正实施起来是吃力不讨好。
这也是整桩事情里最让沈兰棠感?到沮丧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就是一句笑话,从科举事件之后,她?就知道,人的命跟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皇帝就算知道了,他会生气吗?会。
但是他会惩罚太子吗?沈兰棠觉得?他不会,她?觉得?皇帝更可?能试图掩盖太子的罪行,以保全他们皇室的名声。
她?可?没有拖着一家老小脑袋的能力去赌,皇帝是一个明?君的可?能。
——而且在?沈兰棠心里,他就不是。
“方媛媛她?要回去了,我原来还不理?解她?为什么说走就走,如果是因为她?发现了伤害她?的人,其实是太子,那我就能完全能够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思了。”
是害怕,是沮丧,是失望。
谢瑾静静地看着一脸沮丧模样的沈兰棠,他的妻子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她?有一颗至纯至真的心,她?善于思考,知晓这个世界的残酷,却?依然没有忘记保持本心。虽然不合时宜,但谢瑾还是为了这样的她?心动?了。
“是不是太子还不知道,而且就算是太子,那宁乐伯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展开新?的话题,沈兰棠也振作起来。
“如果幕后人是太子,那宁乐伯的失踪估计就是大皇子 手笔了。”
谢瑾:“可?是,大皇子应该知道这件事是太子做的,以他的能力,只要知道了结局,没有证据可?以伪装证据,为什么还要绑架宁乐伯和他的孩子?需要证据的话,直接找方媛媛不是更好么?”
“是啊?”
沈兰棠也陷入深思,她?努力地去分析这件事。
“又或者,大皇子也同我一样认为,就算知道了这件事,皇帝也不会惩罚太子,毕竟,只是一两个民间女子是吧。”沈兰棠皮笑肉不笑地讽刺了一下?。
谢瑾果断略过最后一句。
“那么宁乐伯手里,肯定有更加不利于太子的东西,至少,大皇子是这么认为的。”
“那会是什么东西?”沈兰棠发散思维:“传国玉玺?”
谢瑾差点被她?的脑洞震撼住,他轻声道:
“这也太大了。”
沈兰棠撇撇嘴:“说不定呢,这谁知道太子还做了什么。”
看她?一脸愤慨模样,谢瑾不由?失笑。
“不管怎么样,这肯定是不利于太子的东西。”
“……你这么说,我心情好一点了。”沈兰棠举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干了里面的茶水。
“我是拿太子没办法,可?太子也是有政敌的,大皇子的手段可?狠着呢,够太子受的。他们两个神仙打架,我们小鬼就别参与了,媛媛走了也好,远离是非之地,免得?哪天两尊大神又想起了她?。”
“好了好了。”沈兰棠重新?振作道:“吃饭吃饭。”
谢瑾:“……”
这饭还怎么咽下?去。
……
……
正值午后时分,用过午饭,闲来无事,大皇子就在?殿中逗留,陪伴他的是府里新?进的一位歌女,此歌女容貌娟秀,声若黄莺,性子又极其温婉,加上在?外面涉事经验多?,说话既风趣又能讨人欢喜,是以这阵子深得?大皇子宠爱。
两人正在?情浓,一个家仆匆匆忙忙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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