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周便没出声。
翌日上午许织夏没有如往常那样醒来,而纪淮周后半宿几乎没有真正入睡,时刻关注她确定她没有不良反应。
这回轮到纪淮周更换完毕衣裤,站在床边等她醒。
因药效,许织夏睡得很沉,脸蛋窝进枕头里,小孩子自然浓密的睫毛合着眼睑,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连睡相都很温顺。
纪淮周鼻息轻叹,俯身去给她掖被子,指尖碰到被套面料的刹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许织夏在纪淮周出门十分钟后睁开了眼。
阴天,屋子里光线低迷,地铺空空的,纪淮周不在,许织夏的心情同样低迷。
哥哥也不要她了……
许织夏离开阴暗的房间到院子里,默默坐到平常和纪淮周一起乘凉的椅子上。镇静药抑制神经递质,过量服用导致她目前的状态还处在一种呆滞的平静。
这个院子其实很荒凉,没有书院天井的鱼缸和植物,只有白墙下野生的杂草。
周清梧推开院门,就看到许织夏眼神空洞,一个人坐在阴天底下。
“宝宝。”周清梧一见她就笑起来,走过去蹲到她面前:“怎么自己坐这儿呢,哥哥去哪里了?”
许织夏脸又低下去了些。
她做错事了,哥哥也不会喜欢她了。
……她总在做错事。
小姑娘这副模样,周清梧看得心疼:“宝宝是不是害怕爸爸?爸爸长得严肃,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许织夏沉默。
“不想讲话也没有关系。”周清梧手指轻柔地梳顺些她的头发:“妈妈知道你以前在儿童院吃了很多苦,以后有人照顾你了。”
周清梧柔声问:“跟妈妈回家好吗?”
许织夏目光定在地面那块边角凸起的青石板上,石缝里有杂草,因缺失养分而干枯,和她一样没有活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许织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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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画铺子前,师傅一勺糖浆拉着糖丝,纪淮周冷脸看着一群只有他半截高的儿童挤在前面叽叽喳喳。
他在队伍最后面。
单手拎着早餐袋,一手插兜,站姿懒散,眉眼间有淡淡不爽的情绪。
疯了吧。
他居然在这里排队给那个小孩儿买糖画。
纪淮周呼吸都郁闷,却又没一走了之。
师傅刚做出一只蛟龙糖画,有个顽皮的小男孩伸手就拿走了。
旁边的小女孩跺脚:“陶思勉!这是我的龙!”
“我的,就是我的。”陶思勉笑嘻嘻就要跑,结果人多,一转身龙尾巴撞掉了。
他傻眼,突然老实,把糖画还回去:“你的龙。”
小女孩嫌弃看着糖画,也不想要了,手背到身后:“你的龙。”
“你的龙。”
“你的龙!”
范师傅笑着劝架,说给他们重新做。
陶思勉心虚,见她叉着腰气呼呼,主动聊天求和:“孟熙,你今天为什么没去学评弹?”
孟熙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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